「神意现世之日，会面约定之时。」
罗兰
直在寻找神意到底代指
是什
，直到这刻他才惊觉，或许对方指并不是梦境里发生事，而是现实世界中时间。
假如真是如此，意味着留下便条之人不但清楚梦境实质，甚至知道在此之外还存在个真实世界，并能确切感知到它变化——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但当弥散星学士说出“红月并不存在”那刻，之前始终徘徊在脑海里迷惑与猜疑宛如被道电光刹那间穿在
起。无论是棱镜城中听到“神意之战”，还是那本没有署名梦境之书，恐怕都在引导他走向这个方向。
“叔叔，早餐吃什……”推开卧室门，洁萝正站在洗手台前，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道。
“不吃，你准备好自己就行！”罗兰头也不回地喊道。他随手将件沙发上外套披在身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踩着两条拖板就
“别……东西？”
“比方说，个洞。”
因为先入为主缘故，他直没有对红月深入思考过，巨大体型也只是因为隔得近而已，例如从木卫上看木星，后者几乎能占据三分之二个天空。可现在想来，古人将其称为月亮不过是因为它恰好是圆，而且光芒并不刺眼罢。
若真是侵蚀话，它也完全可以是方，或是多边形。
夜莺语气里充满迷惑，“你是说，
们天空开裂吗？”
“陛下，陛下……陛下？”弥散星声音将罗兰从愣神中拉回来。
“呃……”他揉揉有些刺痛额头，“这些事，只有占星家知道吗？”
“所有观测都是由具备星名之人完成，学徒和算术院那群弟子……并不知情。”老学士再次跪下来。
原来如此，罗兰暗想，难怪进门那刻，外面占星家都是副交代遗言神情。如果能联想到心生罅隙，自然也能想到领主为维持现状，将不小心知晓真相人悉数灭口可能。毕竟在过去，关于占星结社组建真实目、以及灭世之星传闻，都是只有王室继承者才有资格知晓秘密。
不愧是长居王都，对宫廷政治谙熟无比批人，罗兰也不知道是该怪他们被迫害妄想症太深，还是赞赏他们即使知道可能引发后果、依然如实汇报忠诚。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做得很好。这个结论暂时不要透露出去，继续忙你们工作吧——不是说观星，而是算术院。比起研究不存在东西，解决无冬城现有麻烦更重要。”
“有可能比那个更糟，不过得先确认下才行。”
“怎确认？”
罗兰看她眼，“做梦。”
……
尽管天色还早，不过并不妨碍他进入梦境世界，而且这次他没有通知任何神罚女巫，仅仅只让夜莺守在身旁。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推开门走出阁楼，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老学士愣在原地。
“回城堡。”罗兰沉声吩咐道。
比起来时急切，他回去时甚至更快几分，几乎接近于小跑。
“你觉得占星家说是真吗？”直跟在身边夜莺忍不住现出身形问道。
“不知道……只是突然冒出些想法而已，”罗兰低声道，“它不是红月但不代表它不存在，或许它是种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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