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神情
凝，立刻调整
航向。
飞行中除风声和发动机
轰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外界声音，因此搭档说动静必然不是指响动，而是能用眼睛看到变化——而在这种天气下，野外鲜有人活动才是，那
这动静就格外可疑。
很快，古德也用肉眼捕捉到异象，在片隆起山坡上，雪白背景中出现许多黑影，它们并非零星分布，而是构成众多连续线段，远远望去仿佛散落在积雪中发丝。
“那是……脚印？”
芬金大呼小叫回答他疑问，“没错，
想殿下说应该就是他们！山坡上确实有人在移动，不止两个！天哪，魔鬼正在追杀难民，看到不止上百具尸体！从体型看应该是狂魔，数量在三四十左右！”
这也是《飞行手册》上规定标准多机搜寻方法。
理论上只要没有偏离航向，四架飞机足以覆盖两百多公里区域，不过考虑到天气影响，各组飞机并没有相距太远，这也使得扇形面积大大缩减。
“什都没有！”芬金举着瞭望镜大声回道，“魔鬼会不会已经追上难民，把他们杀光回去？”
“那样你也应该能找到大量尸体才对！”
“好吧，再努力看看……祈祷这场雪不要把他们覆盖起来才好。”芬金嚷嚷道，“伙计，你能再飞低点吗？”
冬天飞行决计不是项轻松活。
哪怕空骑士们都配备狼皮帽、绒毛围巾和防风眼罩，但脸上裸露皮肤依然能时不时感受到刺骨寒意。
毕竟天火号挡风玻璃位于正前方，当风向变化或是飞机做出机动时，寒风便会夹杂着雪花从四面八方灌入座舱。
不过古德也能理解这种设计必要性。
他头顶是巨大机翼，前方视野仅有狭长条线，若想观察地面情况，唯办法就是将头探出座舱。事实上，这也是他和芬金做得最多件事——空骑士并非像他之前所想那样，双方抵达战场后亮出兵器、各凭本事，若不事先知晓敌人方位，在空中光是找到目标都十分困难。
“发信号吧！”古德不再犹豫，将操纵杆往下压，“们
古德稍稍压下机头，同时扫眼指北针和高度计。
这也是天火号上唯二能判断自己目前所处方位关键参数。
不过《飞行手册》上亦有明确提醒，不可过分相信仪表——「因为陛下技术能力有限，仪表误差应被视作种常态，特别是在气候、高度和地貌剧烈变化时。永远不要忘随时探头出去望望，除非你甘愿成为促进技术进步基石——提莉·温布顿。」
“最多三百米，不能再低。这里可不是灰堡西境，到处都是平原——”
他还没说完，芬金便打断他话，“往右边偏两度！那边似乎有动静！”
要知道在千米开外，天火号几乎只有蚂蚁大小，更别提地上人影。
这恐怕也是双翼机需要配备两人原因——两双眼睛总比双看得远。
“有什发现吗？”
他扭头向后问道。
大概在个小时之前，飞行队便已越过风啸堡上空，根据地图估算，敌人如果没有放弃追击，应该就在这片区域附近。为尽可能快地寻得目标，四架飞机以正北方为中线，各自四散开来，形成个扇形搜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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