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
，对吧？
被困在这个领域中，所接收到
外界信息全部来自于你。不管是先锋军在狼心王国节节败退，还是所谓太阳之辉，连进行验证都做不到，更别提根据这些信息做出决策。”
“以为你会更聪明
点。来到梦境世界这
久，根据历史文献去判断人类战争潜力，这个结果难道不是显而易见——”
“潜力不代表实力，”瓦基里丝针锋相对道，“没错，人类目前展现出来力量确实很强，否则厄斯鲁克不会将你们视作同等对手！但同样，族群被天海界拖住大部分精力，如果有人意识到两者不可全顾、必须放弃边时，人类未必就能撑得住族全力击！”
她顿顿，“归根究底，你们所获得提升并不是来自文明升格。数百年后它或许会和碎片带来效果无异，不过现在局势走向会偏向何方，完全无法断定。所以今后你那些消息，都可以不用再发给。”
罗兰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但最终也没能接上话来。
“好吧，”罗兰撇撇嘴，“你这次回复，是因为考虑好？”
瓦基里丝点点头。
“那答案呢？”
“拒绝。”
接着她在罗兰脸上捕捉到丝愕然与不解——大概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回绝得如此干脆，连总是镇定自若神情都出现细小破绽。两人间气氛仿佛为之凝固，罗兰直维持着握杯姿势，许久之后才将其送到嘴边，皱眉抿口。
碰面地点依然和上次样。
就连座位也没有太多变化。
瓦基里丝走进餐厅，眼便看到坐在落地窗旁罗兰。人类繁华都市在他脚下蔓延开来，宛如他身影延续，这份视觉差竟给她种对方神圣不可侵错觉。
她摇摇头，将杂念抛之脑后。
“来。”
瓦基里丝望向窗外，感受着人类城市辉煌。这次见面可谓出口恶气，对方身上所透露出从容不迫至此终于消散，取而代之是
“……理由是什？”
“零成和半成选择听起来确实有道理。比起族群延续，支先锋部队算不什，想要阻止世界毁灭，付出定代价也是无法避免之事，老实说，几乎就被你说服。”瓦基里丝又往嘴里添块糕点，“可惜……这切都必须建立在事实上才有意义。”
“说都是事实！”罗兰沉声道，他语气第次发生变化。
“但却无法证明这点。”
“……”罗兰忽然沉默下来。
她在罗兰对面坐下。
“有什想吃吗？”罗兰见她摇头后，招手叫来服务员，“既然如此，那就每样都来份好，们边吃边谈。”
咖啡和糕点很快被端上，瓦基里丝也没有表示拒绝，她自然而然地挑起块半岛软糕放进嘴里，细心品尝它糯软与香甜，就好像这不是次与敌人谈判，而是专程享受美味茶会。
“你和之前有些不太样。”罗兰凝视她道。
“想过，边吃边谈也不是种坏习惯。”瓦基里丝不紧不慢地回道。第次见面太过被动，几乎被对方直牵着鼻子走，但这次不会——她能想象出对方发送消息时那张得意脸，可没人能永远得意下去，为此她已经忍耐得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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