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瓦基里丝已经隐隐意识到,什才是对族群真正有益做法,但情绪却无法坦然面对——那步旦迈出,就再也没有回头可能,所有压力与风险都将由她个人来承担,即使是她,也难以下定决心。
单就正视命运而言,她还不如这名人类女子。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罗兰。
瓦基里丝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接通电话,“又有什事?如果是单方面胡编前线战报还是省省吧,在没有得到海克佐德确认前,是不会——”
这和她习惯战争相差甚远。
更令她难受是,自己竟快速适应这样生活……
柔软半岛面包越是甜美,她心里涌起愧疚与负罪感便越强烈。族群前路未卜,为赢得神意之战,族人几乎投入切,她却在此享受自由轻松生活,这种反差让瓦基里丝痛苦无比,有时候甚至想将心里怒意倾泻到周边人身上。
然而更痛苦是,理智仍然存在,并没有因为巨大压力而扭曲变形——理智清晰地告诉她,这样做既不会令梦境破碎,对族群也无任何帮助,只会使自己处境更加糟糕。
同时,制止梦魇这做另点便是,她发现自己对斐语寒并没有预想中厌恶。
“出门。”
“又要去武道馆?”瓦基里丝穿着睡袍走出卧房,看到斐语寒正在门廊前整理最后行装。
“嗯,最终战将至,得抓紧时间才行。”对方顿顿,“你待会来吗?”
望着对方全力以赴神情,她短暂地恍惚小会才点点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话。”
“那出发。”
“就想问下,浮空陆地究竟是怎回事?”
对方第句
尽管这名人类女子偷听她与罗兰交谈,不过那只是对方作为个想要掌握自身命运个体合理选择,何况她之后将自己所做之事托盘而出,并且坦然地面对自身仅存在于意识界事实,这份勇气简直堪称耀眼夺目。
她纯粹、好奇心旺盛、意志坚定、目标明晰……这些特点让瓦基里丝不禁联想起「千形」西丝塔利斯。
有些人闪亮之处足以跨过种族鸿沟,正如千形被云霄学派接纳样。
这也是她始终没有搬离此地原因。
只是这份光芒不仅没有减轻她压力,反而令她更加迷茫。
房门打开又关上,些许涌入寒意很快消散殆尽,瓦基里丝低头望着自己张开手掌,随后缓缓握成拳头。
该死,自己究竟在做什?
最近个月时间里,她几乎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不止成为武道家协会员,还多次与其他人同出击,与堕魔者作战。
为世界不被毁灭,因此必须反抗神明,这或许便是她参战理由,可瓦基里丝心里清楚,那更多是种泄压方式,她真正要面对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意识界之外——她不甘于被困在此处无所事事,才用这种方式来令自己看起来像在为解决神意之战出力。
战斗若是残酷无比、艰苦卓绝也就罢,毕竟他们是在和“神”对抗。但事实是,消灭堕魔者只发生在大众看不到暗处,整个城市依旧片和平气象,没有任务时,大家甚至有时间喝上杯下午茶,或是晚上聚在起吃个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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