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清脆地回响在平原上，比起最初时稀薄
许多。冒出缕缕青烟
枪口始终对准着最有威胁目标，灵活小巧邪兽则完全交给身边人来对付。双方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却形成某种奇特默契，这种信任感竟让他生出
些在军队作战时错觉。
他仿佛抵挡许久，又像是只有短短片刻，由于失血缘故，视野逐渐变得模糊，手脚也越发迟钝。相反伤势比他重得多波珊依旧没有倒下，她将衣服裹在条手臂上充当诱饵，另只手则是致命武器，像狼种狐种这类小型邪兽，只要挨着就是非伤即死。
意外是，查姆没有在她脸上找到太多绝望之色，她神情全然不像是个身受重伤之人，高度集中注意力、果决动作与沾染鲜血眉眼令波珊跟他记忆中印象大相径庭——这也让他意识到，这才是「战斗女巫」应有模样。
她曾失去自己所擅长切，但这刻，她再次成为真正她。
新混合种从蠕虫体内钻出，两人知道这就是最后刻。
他缓缓挪到车厢边，将波珊放在地上。
“没错，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逃命吧。”波珊长长喘口气，“你那些胆小鬼伙伴已经逃得个不剩，放
在这儿好歹还能——喂，”她突然脸色变，“你想干什
？”
查姆盘坐下来，将包里子弹颗颗压入空弹匣，“这不是很明显事吗，带着你不可能跑过邪兽。”
“那你就应该把丢下，个人跑啊！”
“你们以前都是这样做？但在第军里，陛下教导们要为普通人而战，可没法丢下身为普通人你，让你去拖延时间，自己却独自逃脱。”
“你为什会在这里？”查姆抱起波珊，瘸拐地向火车走去，“霞呢？”
“她已经和其他人汇合……向迷藏森林撤离，”波珊勉强笑笑，“至于……如果不来帮忙，你们恐怕都得死在这里，所以……你这是在怪吗？”
“呃，只是——”
“觉得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她有气无力地讥讽道，“别忘可是战斗女巫，咳……你还在玩泥巴时候，就已经在为生存而战斗。”
都伤成这个模样，还不忘把自己批判番，果然点都不可爱。
“可惜那张戏剧票……”波珊挪回他身旁，嘴角竟带着些许揶揄，“你要是死在这里……也能放心，至少不用担心霞被你所骗…
波珊不由得愣住，大概是没料到自己也有被归为普通人天。
查姆将所有弹匣摆在身旁，俯身架好长枪，“而且……阻挡敌人越久，霞就越安全，所以你就别抱怨。”
他并没有去责怪民兵，他们本就不是正式军人，主要职责是保护堆场和车站不遭偷抢盗窃，叫他们去对付地狱惧兽这样怪物实在是为难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
“你……”波珊似乎再想说些什，最后还是闭上嘴。
“它们来。”查姆瞄准新喷出邪兽扣下扳机——
不过得知霞已经离开消息，查姆忽然安心许多。
大概汉克有好好去做他交代事情。
这时，两人身后再次传来蠕动声。
查姆回头望去，只见满嘴是血蠕虫怪物又开始膨胀起来。
“见鬼，没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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