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
事
，出去吧。”弥散星学士装出镇定神情说道。
等到房门关上，他才从贴身衣兜里掏出
把特殊钥匙。
那是前往地下唯方式。
肉瘤形态古女巫不止个，但地底下这个不同——听说她没有神志，只有回答问题能力，所以必须用锁链锁住，以防出现意外。学士对她并不陌生，在过往核对计算结果上，她贡献极大，但他也没有忘记帕莎大人警告，旦对方脱困，凭载体力量能轻易撕碎任何靠近人。
他必须确定刚才意外不是因对方而起。
“哐当！”
隔壁房间紧跟着传来声脆响，仿佛什
东西倒在地上。
学士皱起眉头，他知道那间屋子里放着古女巫重要仪器，也再三叮嘱过学徒打扫时定要多加注意，怎还这不小心？
不过他没想到是，肇事者很快冲出房间，脸惊慌失措地向他跑来，“大、大、大人！那个骨架子飘起来啦！”
“什？”弥散星学士眉头挑，连忙走到屋门口，随后惊讶睁大眼。
灰堡，无冬城。
弥散星学士正和往常样，和同僚们计算着工业部送来设计稿。
这是份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工作，却令人意外觉得充实——和观测星象不同，他们测量每个结果，都将决定设计走向，最终化作可以看得见结果。虽说他闲下来时也常会用新天文望远镜重温星空，但近两年重心越来越多放在算术院上。
算得越多，他便越对陛下那句“用数字描述万物”感受越深。占星家们对制造懂得并不是太多，不过那些数字所描绘出曲线或线段看上去十分协调话，相关设计结果十有八九也能最终确定下来。两者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奇异联系，有时候他甚至会分不清，到底是那些造物决定数字，还是数字决定造物。
如果掌握到定程度，会不会连实物都不需要，光通过串数字和式子，就能确定个未知之物特性？
然而令弥散星震惊是，中枢载体并没有离开自己
只见原本紧闭骨架完全散开，似乎在变化着自己形态，而它中央绽放出耀眼光辉，犹如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般！
这怎可能！？
算数院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载体存在——除外那些寄身于肉瘤形态古女巫外，没人能使用这些魔力之物。她们在算术院下挖出条暗道来安置中枢载体，也正因为如此，算术院中才会存放有这种东西。
光芒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十余息之后，骨架又回到封闭状态，缓缓落下地来。
“大人，
只是用湿抹布擦擦上面灰尘，绝对没有对它做别事情！”那名失手学徒慌张解释道。
正是这种奇妙联想，让他每天都会生出新期待。
“第二十六项计算结果为三四七五，超出界限。”助手小心翼翼地在机械计算器上按通后汇报道。
这玩意可是稀罕货，安娜殿下手工制造，整个无冬也不超过十台，基本都配给行政厅与算术院。
弥散星学士点点头，提笔准备将其记录在本子上时，头顶灯光忽然闪烁起来。灯泡嗞嗞作响，似乎发生什故障般。
众人不由得停下手头工作，等待照明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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