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无揶揄地挖苦阮成锋。
阮成杰调匀呼吸,那套量身定做衣服很合身,简直是太合身,他不得不控制着胸廓起伏程度,织锦刺绣金线刮搔着他乳`头,他上下都是真空,他忽然开始怀疑阮成锋给他这身衣服真实意图。
但是阮成锋却走开,看样子像是去拿餐盘。阮成杰迅速扭头,在三五成堆端酒闲聊人里寻找自己目标。
这种场合他太熟悉,事实上他出席过很多次美国或者欧洲这种半正式社交场合,非洲他只来过次,华瑞重心直不在这边。
也因此,阮成杰匆匆扫视两遍,也没能找到个略熟面孔。
他听到旁边人在寒暄搭讪,涉及企业大多籍籍无名,偶尔有个有点名气,却又是和华瑞八竿子也打不着其他领域。
阮成锋把他带去个他极其意想不到地方。
阮成杰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多人——中国人。
中国商会里张灯结彩,液晶屏上在重播前夜春晚,个当红电影小生正在深情款款地对口型,形状优美唇张开着。阮成杰扫过去眼,那人上过他床,空有模样,活儿非常差。
有人在他耳边叫:“阮总。”
他自然而然地应声,扭头却发现是个生面孔。那人对着阮成锋伸出手,脸谄媚。
阮成杰焦躁起来,就在他准备孤注掷随便挑个面善人求助时,阮成锋回来。
餐盘上堆着些吃,阮成杰沉着脸盘算,把盘子扔在阮成锋脸上能阻住他几秒,趁这个机会夺门而逃行不行。他没心思去注意阮成锋拿些什,阮成锋却饶有兴致地对他献宝。
“两只鸡共四条腿,全拿来哟。”
阮成杰嘴角抽下,有些无语地扫眼盘子,除些素,赫然四个肥腻饱满白切鸡腿字排开,切断骨节里带着将凝未凝血丝,油亮皮裹着紧致肉,道姜葱蓉勾兑汁在上头浇个圆。
“你很饿啊。”
阮成杰慢慢地退半步到阮成锋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阮成锋头都没回,只是反手塞杯酒给他,他接过来啜口,心不在焉地垂下眼皮。
中国人在异乡过年,西式酒会模式,除酒水任喝之外,配餐是饺子汤圆年糕以及烤乳猪这些南北大杂烩,阮成杰用余光环视圈,不动声色地踱着步子往餐台方向走,才走出几步,阮成锋搭上他肩,众目睽睽下凑唇过来碰他脸颊,说,“馋?”
阮成杰拧着脖子想避开。他玩女人、玩男人、玩M,私底下荤素不忌,但是他从来不会在公众面前有任何不合时宜举止。财经杂志曾经在次专访里赞赏他有着青年代企业家中最无懈可击风度,事实上,作为华瑞这个金字招牌代言人他,个人形象经营得宛如教科书般完美。
他在阮成锋*窝里过大半年浑浑噩噩生活,生病、受伤、身心俱损,甚至被调教出极其敏感生理反应,但是当他穿起衣服,站在阳光下头,他叫阮成杰,他曾掌舵国内首屈指大地产商华瑞十年。
他猛然避开那个吻,阮成锋嘴唇擦着他耳廓滑过去。两人视线隔空撞,阮成杰阴狠地拧下牙根,阮成锋却只是看他几秒,片刻之后挑眉,状似宠溺又无奈地摇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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