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他长子在汇报项目进展路上出车祸,夫妻二人当场死
“你胆子太大!银河国际这种与z.府合作地标建筑,努力多久才拿下来,你说你要去主持,好,爸爸让配合你起做,顶着干系把工程款交给你,你怎敢在牌桌上把它输掉!你让怎跟爸爸交代!怎跟股东交代!怎跟市里交代!”
磁带滋滋啦啦地转着,阮大少有气急败坏,声音颤抖着从喇叭里传出来,片刻之后,阮二轻描淡写地给出回应。
“要不你再帮拆借点钱先填上?上次南边那个码头不是描补得蛮好。”
“这次窟窿太大!做不到!明天就要对爸爸直接汇报,你赶紧想想辙吧!”
这次是长时间沉默,阮二声音终于再响起来时有些变调,听起来阴恻恻。
阮成杰垂着眼皮,直没有直视过那只手,他渴望过阮鸿升是不是偶尔能用这样语气和这样动作对自己也来次,但从来没有过。
他没有过可以肆意撒娇撒痴童年,生来就是个懂事大气哥哥。
因为他父亲没有做到这点,他需要去弥补阮大不足。否则,这房永无出头之日。
他苦心孤诣是有用,阮鸿升很喜欢他,拿他来做标杆要求阮成锋。但是那个天生反骨顽劣次孙从来没听过爷爷话,阮成锋直活得恣意嚣张,他是那对败家精升级版,被无法无天两口子宠上天。
甚至在阮大夫妇突遭车祸身亡、阮成杰个月,bao瘦十斤那段时间,他也试图叫阮成杰出去玩,因为阮二给他从英国买匹小马。
失准头,阮成锋敏捷地闪开,嗷嗷大叫往外跑,为自己恶作剧成功兴奋得不行。
阮大夫妇反应过来,慌忙去拦怒发如狂阮成杰,阮成杰从来没这,bao怒过,挥舞着把餐刀在母亲怀里又踢又踹,他要去打死那个王八蛋。
阮大哄不住他,于是给他个耳光。
那年生日宴,阮成杰以为自己会记辈子,后来却也慢慢淡忘。
因为次数多记不过来。
“你不帮,可想不出别辙。”
阮大说出最后句话,痛苦不堪。
“爸爸饶不……这次只能如实报告。”
录音结束。
阮鸿升在庞大沉重书桌后面,坐成尊雕像。
“特别乖,跑起来可快。”
他努力比划着小马高度,并许诺让阮成杰先骑。
阮成杰冷冷地看着他飞扬恣意面孔,这是张从来没吃过亏脸,不过也许很快就会发生些变化。
他言不发地推开阮成锋,拿着个超薄磁带随身听走出去。
他走进阮鸿升书房,把那个随身听放到他面前。
除去那次情绪失控爆发,阮成杰每次都忍。甚至连那次,在挨个耳光以后,他也很快平静下来。
阮大夫妇在阮鸿升跟前说不上什话,这个孙子却颇得看重。老爷子时不时夸他聪明懂事,也大气,“是个做哥哥样子。”
阮成杰恭恭敬敬地垂手立着,连笑容都是母亲次次教导过恰到好处。
每到这时候,阮成锋就会从老爷子背后探出头来冲他扮鬼脸,阮鸿升也会带着恨铁不成钢宠溺拍下次孙头。
“跟哥哥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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