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时光和艰辛付出之后,只记得要不顾切地去完成那件事,却忘记当初是为什出发。
正如他只牢记父母教导他,“要出人头地啊。”而后用二十年去朝登顶,四面孤绝,在这喧嚣热闹人世间,他人不信、无所有。
阮成杰走进书房,很随意地坐在转椅上,漫无目地抽开某个抽屉,忽然看到张照片。
相纸已经泛黄,张张面孔却还清晰,他伸手拿出来,视线从穿着小西装三岁男孩脸上滑向个粉妆玉砌漂亮宝贝。
阮成锋眼睛,圆亮
“特别服气。”
阮成杰莫名地抿下嘴唇,只尝到酒味,干辣得让人焦躁。
他口饮尽杯中残酒,放下杯子就往屋子里走。忽然间风里像是传来声锐利嗡鸣,他猛然扭头,空荡荡庭院里只有树影摇曳,日光遍地。
他闲来无事就在屋子里乱转,有天推开书房门。
最开始时候阮成锋是关着他,后来步步扩展他活动范围,然而阮成杰对周遭环境并没有研究兴趣。他每日生活单调得发指,除必要衣食起居,此外所有内容都被迫着和另个人密不可分。
阮成杰被端粥小哥送回小别墅。
离开病房之前,他听到阮成锋说:“你别过来,医院里不干净。”
他没回头,他不能确定这话到底是对谁说,因为下刻,他又听到阮成锋说:“这儿这多医生护士,他们才能救命,你俩回去老实待着。外头这阵子恐怕也不安全,真有事儿再来。”
他听到端粥小哥嗯声,然后强行把他带出医院,塞进车里走人。
阮成杰非常憋屈,他愤怒地狠狠踹车前座脚。端粥小哥没理他,只是在下脚时冷冷说声:“目前只有这辆车。”
那个人夜里抱着他睡,白日里也要时刻把阮成杰放在自己视野范围内,时兴之所至,毫不顾忌时间地点就会扒他裤子。
个无耻、恶毒、肆无忌惮、全无下限混蛋。
阮成杰进过这混蛋书房,那几大本个人事件全记录让他无比吃惊。他也曾为某目标殚精竭虑经营多年,他知道那需要付出多少心血和精力。当所有注意力都倾注在某事某人上时,局中人会不自觉地给自己层层加码心理暗示、不断自催眠,这事情是值得做,这个人是很重要……否则,此前切付出都将毫无意义。
阮成锋对他偏执与疯狂,恐怕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留住他,折磨他,如果要死,就带他起陪葬。
怎他是以为自己是因为嫌弃车才发火吗?阮成杰几乎要气笑。他知道跟这人没什可计较,让他生气是阮成锋。然而他现在没法转回去把那个病人从床上拖起来打顿。
要死就赶紧利索点死。阮成杰慢慢拧紧牙根,眼神里带着怒不可遏阴沉怒火。
他没有这个心思去琢磨自己为什这愤怒。
他个人在小别墅里待好些天,端粥小哥像个家养小精灵,除供给他基本食物和水,其他时候完全不管他。阮成杰坐在廊下端杯酒,忽然看到十几米外树上那个可笑十环。
缕风从他指缝间缭绕而过,带走他唇上酒液辛辣滋味。恍惚间有个声音笑吟吟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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