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物变得虚无缥缈凹凸不平,他踉跄着往外走去,握着手机手腕不住发抖,沿途不知撞倒
阮成杰眼尾抽搐:“你敢杀人?”
“你猜。”
“……你不敢。”
边以秋手中碎玻璃往下压,阮成杰脖子上立即涌出串血珠:“猜错。”
脖子上尖锐疼痛终于让阮成杰脸色骤变:“你疯!老子背后是华瑞!”
。
他言不发,避开阮成杰不断紧逼视线。药力和疼痛双重侵袭让他脸色有些发白,他扭过头,侧脑抵上墙壁,脖颈之中喉结缓慢滚动。灯光从头顶洒下来,明暗对比之下他侧脸线条清晰硬朗,太阳穴在轻微鼓噪,仿佛泄露出已然控制不住紧张。
阮成杰眼神赤裸裸地带着钩子,恨不能从这头被自己制服猛兽身上剐下块肉来。他嘴唇焦渴,不自觉地探出舌头舔舔,然后深深地吞咽记,伸出手去准备解边以秋衣服。
但是他忘记野兽只要息尚存就仍然具有相当骇人危险性,更何况边老大爪牙尚在,且鲜血淋漓——
从暗中蓄力,到骤然爆发,再到招制胜,将人钳制于身下,并利落地用那片染血碎玻璃抵上对方颈动脉,所有过程仅仅只是发生在眨眼之间。
“死人背后是棺材。”边以秋声音冷酷至极,眼底寒意如冰,让阮成杰陡然打个寒噤,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惹上人原本是干什。
之后他后脑被重重击,瞬间失去意识。
边以秋当然不会真杀他,虽然他不憷跟华瑞作对,却相当害怕麻烦,尤其现在还有隆兴在他身后虎视眈眈,他可不认为那尊白玉观音真能让他和钱家化干戈为玉帛。就算钱老三顾忌着那张老脸暂时按兵不动,钱赢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腹背受敌不是他想要结果,但这口气不出也不是他风格,既然阮总这喜欢他那几张裸照,他觉得至少应该礼尚往来才对得起他厚爱——如果体力允许,他还很有兴趣把这满屋子道具统统在阮总身上用遍。然而事实上是他强撑着料理完阮成杰,透支身体便迫不及待地要朝坚硬地板栽下去。
被他利用疼痛压制住晕眩感和无力感冲击着他意识和身体,浑身每块肌肉每片骨骼仿佛都不是自己,完全不由他去支配,连跨出步都无比艰难。
事实证明热衷于SM商界精英在打架斗殴这种事上永远比不过实战经验丰富黑帮老大。
阮成杰惊愕眼神写满不敢置信,他明明用足以放倒两个人药量,就算他能比别人早些醒过来,体力也绝不可能恢复得这迅速,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他尚未意识到是什东西抵在他脖子上,翻腕扣住边以秋手臂试图反击。
“你红酒有问题,杯子倒是很好用。”边以秋咬着牙,脚重重地踹中阮成杰膝窝,咔哒脆响中阮总惨呼声,终于消停下来。
阮成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脖间发凉,视线下落看到边以秋肘弯条细细血线仍在滴落,眼底闪过丝自己都没察觉异样情绪。
疼痛能刺激人感官神经,在非常情况下,确是保持清醒状态最有效方式。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几乎没有处完好掌心,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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