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是不喜欢,怎着吧。”
“那买自己吃。”那小孩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两根。”
边以秋忍住笑:
边以秋说:“五块。”
小孩说:“太贵。”
边以秋说:“那几块不贵?”
小孩说:“们学校门口都卖两块根。”
边以秋说:“两块不卖。”
公司提前几天放假,何大律师心血来潮要展示自己厨艺。边以秋原本是没打算凑这个热闹,但扛不住左诚眼巴巴地用那种十分期待放风二哈眼神望着他——作为他保镖,如果他不去,左诚自然也不能去。无言抗争十分钟,边以秋不得不点头同意。
天气骤寒,行人稀少,风雪呼啸而过,视线里片迷茫。
边以秋侧头瞥,看到不远地方站着个卖糖葫芦老人,穿着根本不保暖棉大衣,佝偻着身形靠在避风墙角。
他看着那串串裹着糖浆迎着风雪山楂果,回想着记忆里那唯次酸甜味道,不由自主地下车。
圆滚滚红艳艳糖葫芦对他有着难以名状吸引力,他掏出钱夹数几张崭新粉红钞票,十分土豪地说:“全要。”
目睹他们英明神武老大被左保镖雄赳赳气昂昂地扛进楼上套房。
澡是没法洗,左诚只能尽职尽责帮他把外套衬衣都脱下来,转身去浴室放热水拧毛巾。等他再回到床边时,直安安静静边以秋,突然梦呓般嘀咕句:“凭什要听你话……”
左诚反射性地回答:“没让你听啊。”
边以秋:“王八蛋……”
左诚:“……”
小孩朝他做个鬼脸,转身要走,被另个拽住胳膊:“五块就五块,小爷有钱。”
被拽住小孩说:“你是不是傻?有钱也不能上当啊。”
“你不是喜欢吃吗?”
“现在不喜欢。”
“……要不是你嚷着要吃糖葫芦,大冷天谁要陪你出来。”
老人又惊又喜,还带着点不敢置信忐忑。
“这个……吃不完要记得放冰箱,可以多吃几天。”
“好。”边以秋点头,“天冷,大爷你早点回家。”
老人颤颤巍巍地捏着钱连声道谢,边以秋就这抱着几十根糖葫芦,滑稽地站在路口肆虐风里。
两个六七岁小孩从街道另头跑过来,看着他手里糖葫芦,问:“多少钱根?”
不知道是柯明轩插手让阮成杰应接不暇,还是阮总没打算下子把边以秋搞死,总之玖安暂时没有出现新危机。
昊天投资持着玖安19%股份,就算华瑞把市面上所有流通股都买下来,也无法超过边以秋和昊天所拥有股权,对玖安经营再也不能造成威胁。
网络上所有不利言论在每天层出不穷各色新闻衬托之下渐渐淡出视线,股价也点点回归到正常水准。
春节临近,寒流南下,风声夹着雪片在城市上空飞舞盘旋,玻璃上层水雾凝成冰花,家家户户都开始贴福字挂春联,派喜庆吉祥,穿着大衣裹着围巾走在街上,偶尔能听到两声零落炮竹声响。
左诚开着车往何叙家走,半路突然接到电话让他买瓶蒸鱼豉油。正好对面就有个超市,于是他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回头对边以秋说声“老大你等下”,就推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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