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冷静,冷静!”左诚内心十分崩溃,这他妈是别人车!
边以秋双眼通红,焦躁得如同只困兽:“你看到吗?是不是看错?他胳膊怎?”
左诚当然也看到,但他不能说。
“没怎啊,看着挺正常……”
“要下车。”边以秋压根儿没打算听他回答,他视线死死钉在柯明轩身上,片刻都不想收回来。
柯明轩完全没有注意到院门外停在车道上那辆车,他如同往常样,双手抄兜,慢悠悠走到院子里,在那片灿若云霞紫藤花架下,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睛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串串绚烂到极致紫色小花。
斑驳日光透过密密匝匝垂挂下来花藤,在他脸上打下片交错光影,将额头到鼻梁,再从鼻梁到下巴那条英挺弧线拉得相当立体,美得如同幅油画。
尽管边老大此时此刻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美景,但还是被这副画面给深深震撼。
他胳膊还在左诚手里,视线却已经凝固在柯明轩身上。
他能出来走动?身体没事?那条钢筋贯穿伤口恢复到什程度?有没有伤到筋骨,有没有伤到内脏,有没有留下什后遗症?看起来像是瘦点,肌肉线条都没那明显……
不到百米距离,边以秋几十步就可以跨过去。更年轻点时候,二十秒以内也能飞奔而过。
然而现在,他就只能隔着贴膜深灰色车窗玻璃,安静地看着那个方向。
貌不惊人小别墅,上下两层。绿树掩映,植被修葺得非常用心。在最专业几个点上安放着保镖,边以秋寻思好几种方案,也没有任何种能够快速突破这道无形防线。
他死死地盯着那里,舍不得眨眼,呼吸也放缓慢。带着种近乎于虔诚安静,等待着柯明轩身影。
也许能见到,也许不能。
“梁先生说不能下去。”
“你是谁手下!”
“你
有个护士从别墅里端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配好药片,以及杯水。
柯明轩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抬两寸却又停顿下来,换左手,颇不自然地把药放进嘴里,端起水杯仰头喝口,囫囵吞下去。
边以秋心像是突然被人攥在手里狠狠捏把,呼吸都几乎窒住。
两人在起住这久,他知道柯明轩拿东西喝水都习惯用右手,可他刚刚动作,右手分明是不太灵活。这是怎回事?他胳膊受伤?!
边以秋瞳孔微缩,抓着门把手哐哐通砸。
十分钟后,别墅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当那张熟悉脸终于出现在他视线之中,边以秋眼睛都因为盯得太过用力而有些发涩。
他下意识地抓住车门把手,身体做出个要下车动作,但被左诚直接拽着胳膊拖回来。
其实为保险起见,梁子岳在离开时候已经把车门给锁上。但左诚觉得如果不拽着他家老大,可能这辆车玻璃会保不住。
柯明轩每天上午会在保镖陪同下到院子里晒会儿太阳。这是医生吩咐,当然他自己也需要出来走动走动,有助于身体尽快康复。
用于疗养别墅并不大,但环境相当好。现在正值五月,春末夏初时节,阳光和暖,微风习习,大片紫藤花开得异常明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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