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松反倒来劝说陆谦,要把陆谦也引到正路。
他就是这样个人。
许是自幼无父母,在长成凛凛身躯之前,就他大哥那模样,必然遭受不少人欺负。由是养成武松识恩认恩脾性。张青孙二娘真心待他,他就把这对公母真认作哥嫂,之后还牵桥搭线,在梁山大寨上坐把交椅。
那金眼彪施恩也不是啥好鸟,那孟州东门有个新开发区,山东、河北许多地方商人都来做生意,大客店就有上百家,赌坊都有二三十家,是块肥得流油宝地。他自己倚仗拳脚厉害,加上手下有八九十个亡命囚犯,肯为自己卖命打架,直接掌握快活林开发区控制权。当是时,就算是个过路妓女,在快活林都要拜见施恩,都要交保护费,才可以做生意。个月收入大概是三百两左右。
他爹管教牢城营也是黑暗很。
英雄汉。休要推脱。”
陆谦递来金银是武松这辈子从未接手过财资,但他怎能接受这馈赠。只是内心里对这个刚刚结识道长哥哥很是感激。
陆谦给坚决,“休要再做推挡。敬你是条好汉,浑身有着千斤力气,却能守贫困,不做那绿林强人劫财害命之事。这些金银你且拿去用,这里还剩有。”
“武松敢问哥哥大名,日后有缘,必酬今日赠金之恩。”
陆谦是呵呵笑,拿出当日忽悠汤隆话来,不告诉你真姓名,只说这道士是假货。这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为你好,咱们不是路人。
就这样父子俩,自然不是好货色,可施恩只是给武松点好处,武松就当然不让替他醉打蒋门神,拿回快活林。
当然,你也不能说这
当然,陆谦也会说道,“许些日子后,你还有相见缘分。”却并不直说是那柴进庄上。只让武松听得线索去,却搞不明白真情。
灌口酒下肚,陆谦把话题错开道:“这赵宋天下从太祖时期开始起,三年祭南郊,每次祭祀之后,都要大赦天下。就连当今殿帅府太尉高俅,当年被开封府尹断四十脊杖,然后迭配出界发放,彼日正在淮西临淮。他便是由此得到‘赦宥’,才回到东京。这赵家朝堂也遂就定成每三年于秋季拜南郊后大赦天下规矩。其次数之多位居历朝历代之首。便是那死刑犯亦可得赦。而当今官家自从当政以来大赦便更是频繁,几乎是年年都有赦免。虽然不至于每每都能赦免死罪,但到明年秋日,官家在东京南郊祭天后,那必会有大赦于天下。届时常赦所不能免者,就盖免之。”
也就是说,到明年秋天里,武松在皇帝大赦天下诏书颁布之后,就可以收拾行囊重回清河县。就像那青面兽杨志,在黄河里遭风打翻船,失陷花石纲,不能回东京复命,逃去他处避难。之后得赦,这才收拾担儿钱物,回东京去枢密院使用。那时间就也是明年!
这等见识不是衙门体系之人,还真难以说通。武松听得高兴非常,却也对眼前假道人更是好奇,这人莫非是个犯事儿逃官,不然怎知如此清晰?
“既然如此,哥哥又何必奔波于江湖,与小弟同投往沧州柴大官人府上,躲上个年时间,待到朝廷大赦天下,也好堂堂正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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