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次日午后陆谦与邓元觉再谈此事时候,当他问及摩尼教是否今日就将起兵时候,邓元觉张口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至此,结盟之事便不需提及。
但两家也算接下情谊,扯上瓜葛。比如邓元觉就拜托陆谦今年之内,送良马百匹南下,订金不日就当奉上,保管梁山不吃亏欠。陆谦也请摩尼教在江南替他收录批船匠船工,还有造船木材等,同样不会叫摩尼教吃亏。这在邓元觉看来自然是小事儿,而百匹良马在陆谦看来也不是太大难事儿。两边尽数答应,甚是爽快。
是以,陆谦接下来便也同意让邓元觉留在山上,等待来日与官军开战,叫他长长见识。他不怕方腊警醒。摩尼教组织方式是秘密结社,且江南之地人口密集,方腊便是晓得军伍阵法,他也找不出合适地方来大规模操练,更不要说操练人马教头。
原著上梁山,官方人物甚多;而方腊伙,却全都出身草莽江湖,算是彻彻底底草根。
厉害,也听多鲁智深吹嘘西军得。更重要是,那小李广花荣给山寨干头领震撼就在眼前,可还未消褪去,花荣存在很是映衬鲁智深话语中真实性,赵皇帝手下还是有不少能打能杀军汉。光西军便有二三十万人。
这些人正是知道真正官军精锐对战草莽绿林手段时候厉害,才知道江湖手段乌合之众真实价值有多渺小。也就不其然把方腊看低不少。
“梁山尚有这八百里水泊可依持,那江南之地又有甚险要处?彼时官军精锐袭来,必是沸水泼雪,击可灭。梁山如与其结盟,被那方腊危机时候告求援军来,岂不坐蜡?”
这薛永却是以为摩尼教立刻就要造反,如此也是不允。但话说有条有理,甚是出彩。话音落下,不少头领纷纷称是。倒是提醒陆谦个‘事实’,这山寨不少头领听他话之后,不少人都误以为方腊近期便要造反。而陆谦细细回忆适才他与邓元觉交谈,后者真真没有说是何时要起兵反宋,却又隐隐似似在说不久便将反。只因为陆谦‘知道’方腊在几年后最终会反,潜意识里忽略这点。因为到那个时候,梁山与方腊还真是能南北呼应好盟友。
而这个中间还隔有几年时间,却是被陆谦给‘吃’。这来,就现在梁山,以梁山如今实力,与‘很快’便要造反方腊,确有点不映衬,要呼应方腊,则都显得困难。
梁山上
所以在鲁智深、林冲看来,是方腊要那梁山当挡箭牌,当个吸引赵宋注意力靶子,如此自然是不认可。薛永也是这样认为,但说话更好听些。
聚义厅内干头领里大多不同意,那说明他们还有点自知之明,晓得现如今梁山实力太弱。二十个山寨头领,除闭嘴当木偶李逵叫嚷着杀奔东京,其他人还是有点脑子。
陆谦脑子翻转,便有决定。这结盟就先作罢,再等上几年,当梁山实力坐大后再与之结盟也不差。现在现今即便是结盟,也没个卵用。
而且他已经想到下次再谈时候,要如何对邓元觉说。照那邓元觉话思量,他似乎也能认可摩尼教很快就要起兵……
只这条,足够叫邓元觉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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