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
杨林只说要见识下姚琛生意,后者也得意于这笔买卖。引着杨林同去那雅间,就看见桌上摆着酒菜,纹丝不动,对面坐着大汉,身穿件黑灰色直裰,头戴箍着条石青色额带。
这却是命乖运蹇之人。自幼便父母双亡,跟着叔父到北地倒卖羊马,不巧叔父中途又病死,从而生意起波折,如此笔签下,却是要就此生活无着落。
那大汉对姚琛怒目而视,姚琛视而不见,只把官契摇动,叫那大汉怒气勃发,愤而离去。姚琛随唤来随从,吩咐他去那般那般。
杨林看着姚琛,“兄弟倒是做笔好买卖。”可是用贱价赚个便宜。
杀官后潜逃北方玉幡竿孟康,另个便是购买战马南下。为此他此次出行带来十几个亲卫,整整携带三千两黄金,几乎把山寨里储蓄黄金给扫空。
且说杨林到蓟州城,拣靠近马市黄石路上处客栈住下。这黄石路本是条青石条铺就大道,但往来多,尤其是马匹来往多,常有粪便馊尿流淌,日久天长,就被人唤作黄石路。是他当年出入蓟州城时,常住所在,名叫吉祥客栈,占三间大号上房住下。
这杨林初到蓟州城,还没寻到那‘狗朋狐友’,只是叫亲卫帮着铺好行李,仔细看守住,便走到厅堂中来,想和那小二谈谈,问问现今马市行情。刚刚跨进厅堂门口,见个人手中拿着账簿闷头直闯出来,几乎把杨林撞个满怀。杨林与那人同吃惊,停住脚步,那人把杨林认认,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杨林老兄,几时到?这几年你是难得到蓟州城来呀!”
杨林定睛看,呦呦,却又是那般凑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表亲同乡,姓姚,名琛,颇有家财,却又有非安分人。当初与杨林同到蓟州,因他性情刻啬,彼此虽是同乡表亲,却也无甚情谊。杨林倒是知晓他落脚在蓟州,但多年不联系,都难说他是否已经还乡。却不想这刚刚进城,就头撞见他。
往日杨林与他是半点也无亲密,可现下见姚琛,却心中尤感到股欣喜。
“那厮是金陵建康府人,在这儿半点关系也无,还腔火爆脾气。他叔父病丧北地,本还有人可怜他不易,要于他些干系,却尽被这厮得罪,实不受抬举。到如今两年过去,这厮勾搭内外,也行那倒卖羊马营生,却是把剩下那些本钱赔尽。现今将营生脱手于,俺收他店铺却也他外落欠账,还能捞到几两银子,于他回乡路上做个花销,这厮到置气。”姚琛脸上全是对大汉不屑。这等不识好歹
“已回中州,安得再来蓟州?错非领东主意思,前来贩马,怕是此生再不复履北地。你莫不是直在这儿?”
姚琛道:“已在此做下营生,可还乡不得。”
杨林道:“今日遇着你便好,此来北地些没有头脑,你久在此中住,自然样样熟悉。”
“这个自然。”姚琛口应下,再扬着手中账簿,向杨林说道:“你且在这稍坐片刻,待与那憨大做定字据,却再与你来叙话。”
杨林是很知道姚琛这人,看其神态便知道,这厮又将得大便宜。再则,瞧他说话那语气也能知道,那要与他定协议之人,是要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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