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石秀便寻到新路,开启自己新生活。先是随那管事,在城外租块地,做马场。接下半月时间,就见匹匹马儿被送来。以石秀眼光也能看出,这些马儿,全是等健马。且数量超出想象多。
本以为东家共招揽三五十人做马倌儿,是要贩运二百匹马儿南下,可眼下场地里储备马儿怕是有三百匹。
杨林今日才彻底走通那田大官人门路,拿到凭据,这才有空闲亲自来马场看看。结果他发现,自己竟在马倌儿中看到那日吉祥客栈里掉头离去汉子。
石秀脸上阵青阵白。也是万想不到自己竟然给……卖力。他心里呕火,可时间却也寻不出个恰当词句来定位杨林。
首先他晓得这杨林是新到蓟州城南面大贾,甚至可能都是南面军将手下大都管。看看他手底下人物,眼神如刀,精悍有力,举止坐卧与常人有着明显差异,怕不是那幕后军将打军中选拔出来健卒。
且不说杨林经由表亲姚琛引荐与那刘二相会,最终在田大官人门下管事吴奎处挂上名号。就说那从吉祥客栈奔出汉子,此人姓石名秀,当日听得杨林在背后喝,扭头看是与那姚琛伙儿之人,不置言,掉头就奔出客栈去。
他向姚琛脱手营生,手里倒是有点银钱,返回老家建康府自然是够。可石秀万万不敢回去。这在北地倒卖羊马营生钱本丰厚,本钱可不止是他叔父人。他若今日这般回去,伙儿人都来寻他叔父家要本钱,只凭叔父家底蕴,就是能赔偿,也须家徒四壁。叫他叔母和弟妹还如何度日?
反倒是不会去,外人多会以为他们叔侄路途生意外,那合伙儿人倒没脸再逼他叔母偿钱。否则乡邻诽议,口舌中饶不他们。
再说,如是想回家去,当年他叔父刚刚病逝时候,他就已经扶棺回乡,何苦再去奔走南北,重拾那本家买卖?不就是他那心气高,心要把赔掉本钱再挣回来,如此回乡光耀。也报答他叔父这些年恩情。
落得现今这般狼狈落魄,石秀却是死也不会回乡。
那这显然与姚琛不是路人,更多是有生意寻到那姚琛头上。如果眼前这笔交易落到姚琛手中,这厮可就要发大利市。
石秀想到这儿,心里也是哀叹,自己命怎没这般好?
“
这就是那楚霸王无颜见江东父老心情。在如今时代里,这般出门做生意折本钱,不愿回乡人多去。石秀只是其中之!
但是人可以不回乡,但却要继续生存啊。石秀有身武艺,过人气力,几年来奔走南北,也可以说是有点见识,且他在羊马上也多知道些皮毛,比如能看出是否有病,会瞧马口。
只是石秀是要脸面人,他昨儿还是个小老板,现在就要沦落为打工仔,如何拉下面皮来?
筹措几日,石秀几番打马市外经过,却还是没有跨进去步。直到这日他从路人口中听到个消息,却是有那新到南面豪客,要招揽通熟马匹之人,也就是俗称马倌儿。
这个职业很适合石秀。凭着石秀这几年积累下经验,还有他能力挽马力气,毫无疑问被收纳下,彼此签字据,订下六月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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