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橡皮筋,不住绷在手上弹着,下子弹得太重,打在手上非常痛。
现在这时候出去找事,时机可以说是不能再坏,切正当营业都在停顿状态中,各处只有裁人,决没有添人。而且她已经不是那年轻,她还有那种精神,能够在没有路中间打出条路来吗?
以后生活问题总还比较容易解决,她这点自信心还有。但是眼前这笔费用到哪里去设法──打官司是需要钱。……真到没有办法时候,她甚至于可以带着孩子逃出沦陷区。或者应当事先就把荣宝藏匿起来,免得鸿才到那时候又使出惫赖手段,把孩子劫去不放。
她忽然想起蔡金芳来,把孩子寄存在他们那里,照理是再妥当也没有。鸿才根本不知道她有这样个知己朋友。她和金芳已经多年没见面,不知道他们还住在那儿吗。自从她嫁给鸿才,她就没有到他们家去过,因为她从前在金芳面前曾经那样慷慨激昂过,竟自出尔反尔,她实在没有面目再去把她婚事通知金芳。现在想起来,她真是恨自己做错事情。从前事,那是鸿才不对,后来她不该嫁给他。……是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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