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3 / 7）

例如电影中竟有主角英美间谍不爱国（MichaelCaine饰），所以把心横，写出来，是估计错。至于白便宜“无赖人”，以前向信上也担忧过。——他去台大概是通过小同乡陈立夫，以前也帮过他忙——改成doubleagent这主意非常好，问题是连间谍片与间谍小说都看不下去。等以后再考虑下，稿子搁在你们这里好。

志清看《张看》自序，来封长信建议写祖父母与母亲事，*在现在小说与传记不明分。回信说，“你定做小说就是《小团圆》”，现又去信说euhoria过去后，发现许多妨碍，需要加工，活用事实，请他soft-edal根据事实这点。但是定已经传出去。

宋淇九七六年四月十五日

们并不是rudes，老实说，国家观念也很淡，可是们要面对现实问题。“无赖人”如果已死，或在大陆没有出来，这问题就算不什，可是他人就在台湾，而且正在等翻身机会，这下他翻身，可是至少可以把你拖垮。小说中说他拿走所有来往书信，可能还保存在手，那成为documentaryevidence，更是振振有词。所以现在改写身份，让他死于非命，开不出口来。还有点，如果是doubleagent，也不能是z.府agent，因为z.府agent是不会变节。们从前参照SyRing那样拍个电影，剧本通不过，就是这理由。邵之雍身份究竟是什，可以不必写明，因为小说究竟是从女主角观点出发，女主角爱他人，that'sall，并不追究他身份，总之他给人打死，据说是doubleagent，为日本人或伪z.府打死都可，甚至给z.府地下份子或**党地下份子打死也无不可。你不必去研究他心理，因根本不在正面描写他。只要最后发现原来是这样个言行不致，对付每个女人都用同套，后来大家众在齐，对穿，不禁哑然失笑。在此之前，九莉已经幻灭，去乡下并不是怀念他，而是去看下，却桩心愿，如此而已。

张爱玲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是太钻在这小说里，其实Stehen说台湾情形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再也没想到重庆地下工作者不能变节！！！袁殊自命为中共地下工作者，战后大摇大摆带着厨子等行十余人入共区，立即被拘留。但是他cover是伪官，还是不行。也许可以改为台湾人——教过个台湾商人中文，是在日本读大学。跟清乡日军到内地去做生意。——战后潜伏乡下只要再南下点就是闽南语区。有个德国侨领曾经想recruit姑姑去重庆活动，这人也许可以派点用场。九莉跟小康等会面对穿，只好等拍电影再写，影片在是onadifferentlevelofconsciousness。在这里只能找circumstancestofitthescenes&emotions。这是个热情故事，想表达出爱情万转千回，完全幻灭之后也还有点什东西在。现在感觉不属于这故事。不忙，这些都需要多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