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有时间，可以来
们公司咨询，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小姐，你先当心
下自己吧，没事不要乱出门，小心三个月内没命。”
“你怎
能说出这种话呢？”
终于，她也发飙
。
她面色煞白地站起来，强忍着没把电话机砸掉。她记下那个号码，在手机里给他起个名字：“来自火葬场
你”。
“这个，恐怕在们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
“你有生之年会有多久？”
终于，她既不想挂电话，也不想再接受对方羞辱和诅咒，却重新让自己冷静下来：“石先生，您可以不购买们产品，但请不要用这种说话方式，们都是平等。”
“小姐，这个地球上从来没有平等两个字。”
“对不起，别叫小姐！如果您觉得这通电话是在浪费时间，那现在可以挂断。”
通常百分之八十接电话客户都会这样问。
“您声音真非常好听！”
“这辈子第次有人这跟说。”
好像不是讽刺，他是真心这说。
“猜猜看？这是个小秘密！听您说话，就知道您是这方面专家。”
会儿，然后，继续打电话。
第三天，在拨打百九十多通电话之后，她成功地在电话里卖出第份产品。
她很高兴，回群租房路上，奖励自己顿麻辣烫。
上班两个月，进入盛夏时节。虽然工资很低，偶尔成功几单生意，也不过几百块提成，但她爱上电话销售员这份职业。
有天她拨出个号码，根据大数据，此人姓石，单身男性，此外无所知。
第二天，她去火车站买百张SIM卡，批发价每个五块，不需要登记身份证。
她决定每天给那个王八蛋打骚扰电话。她在网上查找博大精深汉语里各种骂人脏字，去全国各地方言论坛，每
“你电话刚打过来，就显示有千零九十五人标记是广告推销！但想闲着也是闲着。”
“石先生，猜您财务状况可能遇到某些问题。”
“破产。”
“们公司为破产人士有专门解决方案——黄金套餐年费八千八百八十八，白银套餐季费三千八百八十八，青铜套餐月费千五百八十八，单次服务最低价八十八元起！包你立竿见影改变人生！无效可退全款！包邮啊，亲！”
“但身上只有几十块现金，还欠银行十几万，你能不能先借点钱？”
“听着，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秘密，数不清悲剧，每天每分每秒都有人被谋杀，但关屁事？”
遇到这样口气也是平常事，她继续和颜悦色：“好，请听清楚，今天要告诉您秘密是——”
“所有跟通电话超过分钟女子，都在三个月内出意外死！美女，这就是告诉你秘密！”
她听得后背心竖起汗毛。但是，对方已在电话里耗费这些时间，说明有可能攻克下来，绝不能半途而废：“是奥巴马与普京贵宾服务中心，是您客户专员，专门为您做理财服务。”
“等他俩正式结婚再来给打电话吧！”
“喂，请问是石先生吗？”
“是。”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今天告诉您事情是古往今来没有个人说过。”
“嗯？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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