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终于说出
中国话：“高玄！是你吗？高玄！”
他吃
惊，默默点点头。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又次捂住自己
嘴巴，不知道该说什
才好。这是表示承认吗？他就是高玄，她日思夜念高玄，她深深爱过男子。
在这拥挤人群中，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大本钟，只有他们两个人痴痴地注视着对方。
而大本钟则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两个人。
她看到他脸。
（请允许
重复上面文字，因为这张脸对春雨是如此重要！）
高玄脸。
就像第次在S大图书馆见到他样子：他穿着件长及膝黑色风衣，黑色裤子和皮鞋，再加上黑亮头发，浑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着，收拾得干干净净，尘不染。最具有杀伤力是他眼睛。这是双能吸引任何女生眼睛，黑色眼球和瞳孔显得深不可测，很少有男人能具有如此诱人眼睛，宛如古书上说“重瞳”。
永远都不会认错这张脸，如今确确实实呈现在春雨眼前，在白色街灯照耀下，他双眼炯炯有神，如无数次深情凝视。
他停下来。
三秒钟等待，电影定格画面，他回过头来。
她看到他脸。
这不是梦。
他脸。
在见到，如今却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白色路灯照着他茂密黑发，下面是黑色风衣竖起领子。
是他吗？
世界上有那多黑头发人，有那多相似背影，甚至有那多酷肖面孔。记得有回她在淮海路巴黎春天门口错认个背影，差点被人家以为是轻浮风尘女子。也许等那个人回过头来，她看到将不过是张拉丁人脸而已。
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用力拨开那些仰望大本钟游客们。现在那古老大钟上发生切都与她无关，管它将停摆多长时间，个钟头或是千年？
然而，人这辈子或许只能爱次。
她抓着他肩膀，几乎噙着泪说：“是春雨啊，你不认识吗？”
“春雨？”他目光有些茫然，似乎落到某个远方焦点，“春天小雨？”
“嗯！”
他微笑下，嘴角还露出个小小酒窝，那脸帅气样子，再加上身黑
伦敦细雨打在他头发上，也打在她眼睛里。
眼眶终于湿润，她努力地吸着鼻子，不让泪水打湿自己脸颊。她想要说话，对他说很多很多话，但却个字都说不出。
然而，他摇摇头，眉头微微蹙起来。
“CanIhelpyou？”
着实让春雨意想不到，他居然用英文问她这句。
脸。
朝思暮想这张脸，令她痴狂这张脸，曾经以为坠入地狱第19层这张脸。
脸。
他脸。
这不是梦。
爱次。
那个背影依然在各种发色人头间浮动，他微微侧身，露出小半边脸庞轮廓——春雨几乎就要喊出那个名字。
但他又次背过身去，似乎想要快点脱离这拥挤之处。不能让他从眼前溜走，春雨挥开双臂向前挤去，完全不顾别人抱怨甚至咒骂。
终于追到他身后，无论是不是那张脸，她都必须要看看。
春雨用尽全身勇气伸出指间，轻轻拍拍那个人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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