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紧握方向盘,在深夜伦敦街头做几个漂亮“飘移”,居然超前面宝马和凌志,心中暗叫过瘾。
坐在车上人却吓得心惊肉跳,刚才春雨就差点在轮下断送条腿,她可不想在这个臭小子方向盘底下再断送条命,便发抖着问道:“这是你车吗?”
“不是。”龙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猛打方向盘拐过个大弯,“是从同学手里借来车——该死!这是今年吃第十九张罚单,下次他大概不敢再借给吧。”
晚上十点零八分,POLO车飞般停在切尔西区家大商场门口。
春雨已被他弄得快晕车,心惊肉跳好阵才下车。她在这家商场寄存行李,现在要把湿衣服换掉。商场还没关门,她取出行李,跑到卫生间换衣服。
“哎呀!今天真是出门大凶。”龙舟使劲拍着后脑勺,把罚单放到春雨眼前晃晃,“全都是你‘作’出来!怎这倒霉啊。”
春雨已经不想说话,只是冷冷地瞥龙舟眼。
看到她这幅楚楚可怜样子,龙舟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便为她打开车门:“请进吧,小姐,送你回去。”
“记住,不要叫小姐。”
说罢春雨坐进副驾驶位置。龙舟无奈地把罚单收好,坐进车里踩下油门。
某个人,也许是追捕他警察或坏蛋,所以必须离开她片刻,说不定现在又回到广场上。
但任凭春雨如何寻找,广场丝毫不见高玄人影,倒是龙舟像影子样跟在她身后。
龙舟掏出把伞来,撑在春雨头顶。她也没力气再推开他,黑色裙子大半已经湿,伦敦晚风吹来阵阵凉意,她禁不住打两个喷嚏。
终于,她停在泰晤士河边,抱着自己肩膀抽泣起来。
“别再找,先回到车上坐会儿吧,不然你会着凉生病。”
龙舟再次看到她时,春雨已穿上身白净套衫,宽大袖管仿佛唱戏水袖,只是头乌发还有些湿。
他意识到重要点:“对,你还没告诉,你名字呢?”
“春雨。”
这回她不再回避,淡淡地吐出自己名字。
他轻轻念几
再见,大本钟。
龙舟汽车从国会大厦外开过,春雨看不到高处大本钟,但确信它依然还在停摆。
将近晚上十点,伦敦市中心街道终于不象白天那样堵。龙舟提醒春雨系上安全带,这辆1.6升小POLO飞速穿过几道路口,向切尔西区疾驰而去。
虽然坐在车里,但身上还有些冷,春雨不停地哆嗦。再加上英国道路左驶习惯,让春雨视觉很不适应,感觉随时都会撞到对面车。
“不要害怕,很快就到。”
春雨回头瞪他眼:“不用你管。”
“是你自己乱穿马路,当然不关事啦。”他挖苦似笑笑说,“不过,你刚刚到英国,可享受不到公费医疗,看病费用都得掏自己腰包啊。”
她看着龙舟那双细长眼睛,终于点点头。
回到马路边,龙舟才发现在POLO挡风玻璃上,贴张违章停车罚单。
这辆蓝色小POLO看起来很旧,车皮掉很多漆,保险杠上还有几处明显撞过凹痕,再加上挡风玻璃上罚单,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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