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某些不对劲儿,事情已经超出他任何想象,他顾不得按照顺序关闭电脑程序,而是直接按电脑开关硬关机事,然后又直接拔掉仪器电线插头。扫描窗口红色灯光立刻灭,他取出那些组织切片。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知道是她打来,但是,他现在不想接电话,任凭电话不停地响着,每下铃声都刺激着他心窝。接着,他手机也响起来,他看看手机来电显示,还是不接。江河终于要走,他不愿再留在这里,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不动。他目光茫然地注视着前方。江河无奈地摇摇头,表情绝望地坐在地上。
电话铃声,依旧在这栋房子里回响着。(
永别未婚夫
惯使用电脑,嘴巴上挂着却都是些老经验。他仔细地观察着电脑屏幕。随着电脑屏幕里曲线复杂变化,他头有些晕眩,目光变得紧张起来。他猛地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更清醒些,但是,这切都无济于事。他只能盯着屏幕,看着那些变化曲线。
忽然,江河似乎从屏幕上曲线图发现什惊人东西,睁大着眼睛,显得十分惊讶。他大口地喘着气,离开那台仪器和电脑,坐在张椅子上。他目光又转到柜子里头骨标本,现出恐惧神情。
他又想到什,跌跌撞撞地跑到另张桌子旁,用颤抖手拿起电话,拨个熟悉号码,电话那头两声铃响过后,个年轻女声在电话里响起来——“喂?”
这是个细沙般声音,均匀柔软富有质感。江河轻轻地吁出口气,他想要把切都告诉她,当他那句话要从喉咙里涌到嘴唇上时候,他却停顿住,片刻之后,那句话又被他活生生地吞咽回去。
“喂——”她还在等着他说话。
去殡仪馆路不太好走,殡仪馆门口那条必经之路上总是堵车,那条马路上有时是眼望不到头车流,也许其中还有几辆运尸体车,如果哪辆车不得不塞在辆运尸车后面,司机们就会开始谩骂起这条每个人都将走上路。此刻,白璧就坐在这样辆出租车上,前面那辆运尸车像是龟样爬行着,就像是个垂死人爬在车流滚滚路上去火葬场把自己火化。
白璧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现在是三点四十五分,她是在两点半出门,葬礼,其实应该说是追悼会四点钟就要进行。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如果步行话也许还能赶上,她在拥挤不前马路中心下车,快步跑到人行道上。这条人行道上大多数人手臂上都缠着黑纱,他们行色匆匆地走过,表情则未必全都悲伤。白璧加快脚步,细细鞋跟在肮脏水泥地上敲打出清脆声响
他拿着电话手隐约有些发抖,但却依然沉默。
电话里她声音有些焦虑不安,“喂,请说话,你是哪位?喂?”
当他要挂时候,她忽然在电话里说:“江河,是你吗?江河,你说话啊。”
江河挂断电话。
房间里死般沉寂。只有窗外被晚风摇动树枝轻轻抽打着玻璃,发出奇怪响声。江河走到电脑前,刚要点击鼠标中止任务,却在电脑屏幕上发现重要东西,那条曲线指向个最令他想不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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