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是永恒
？”白璧完全沉浸在母亲叙述中，忽然听到
这句话，让她领悟出什
。
母亲点点头，说：“那是你爸爸说过话。
和你爸爸都是搞考古，考古活动对象绝大多数都是残缺，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人以神秘美感。然而当时，们实在顾不得欣赏楼兰古城那残缺永恒美，们忙着在古城里各个地方进行发掘和探查。们获得文物并不多，因为此前不久已经有
支考古队来过，而且早在1901年，斯坦因
道有问题。”
白璧不得不佩服精神病人智慧，她点点头，努力用平静语调说：“江河死。”
“女儿，你难过吗？”母亲伸出手，抚摸着白璧头发。
“是，妈妈。”
在母亲手掌里，白璧眼泪终于溢出眼眶。接下来，她把发生切都告诉母亲。
母亲平静地听完白璧叙述，然后沉默许久，她以种奇怪眼神看着白璧脸，伸出手指抚摩着她。母亲说：“女儿，这是江河命运，谁都逃不过命运。”
“妈妈，知道你去过罗布泊，那是什时候？”白璧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母亲忽然沉默，她又把目光投向天空，她也许在回忆着，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什东西。但母亲终于还是说：“是，去过那里，是和你爸爸起去。那是二十多年前事，在你刚出生后不久。们参加次对楼兰与鄯善古文明联合考古行动，关于那件事，记得很清楚，那年是10月份，们坐三天三夜火车才到新疆库尔勒，然后再从那里出发，与来自全国各地大部队汇合，坐汽车前往罗布泊。”
白璧知道，母亲虽然有精神病，但绝大多数时候神志都很清楚，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母亲所回忆是完全可信。
母亲继续说：“那里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对外开放，们在附近营地里等很长时间才得以进入罗布泊。去罗布泊路上，到处都是茫茫大漠与雅丹地貌，们经过位于孔雀河下游龙城雅丹群，目睹雅丹奇观，只见密集分布雅丹群反射着阳光，这些毫无生命风蚀土堆群，呈现出万千仪态，有像山丘，有像古堡，有像烽火台。总之是把深深地震惊住，这简直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接着，们经过土垠，踏进罗布泊范围，那是个干涸不毛湖盆，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那种荒凉。们抵达罗布泊西岸，扎下营地过夜。第二天早们就小心翼翼跨越孔雀河干涸河道，沿河去楼兰古城。路上所见全是望无际翻翘着盐壳，令人心悸灰褐色，下边是几乎有几尺厚青灰色土层，土层再往下是洁白盐块。抬头看天，不见只飞鸟，低头看地，却是寸草不生，这就是罗布泊，这是片死亡之地，令感到恐惧。就在这恐惧感觉里，看到楼兰高耸佛塔，们终于进入楼兰。古城被雅丹紧紧包围着，这里常年盛行东北风，使整个古城都被狂风切割撕扯成块块。现在回想起来，虽然环境让感到恐惧，但是楼兰古城却给人种美感，那是残缺美，只有残缺美才是永恒，楼兰是残缺，所以，楼兰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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