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细细地想着女诗人说话,也许她刚才与母亲说话,让母亲想起什痛苦回忆,可是,母亲又有什痛苦回忆呢?父亲死?但她刚才并没有说到父亲死,只讲到从楼兰古城回来,他们又去另外个地方。他们去哪里呢?也许是母亲不愿意谈起那段经历吧。
女诗人继续说:“你妈妈平时也挺不错,几乎从来没发过病,可是医生就是不让她出院,还以为是医院要故意赚你们住院费呢,现在看来,医生判断是不错。”
白璧点点头。她谢谢女诗人,又在母亲身边陪两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时候,她才匆匆地离开精神病院。
走出精神病医院大门,天已经黑。白璧缓缓地坐上辆停在精神病院门口公共汽车,司机以种奇怪目光看着她,她明白,人们把她当做是趁着天黑逃跑出来精神病人。但她并不在乎,车里很空,她挑选个座位,
和斯文·赫定都在这里挖掘过文物,们那次主要任务是研究楼兰古城建筑形式与当时城市布局。们只在楼兰古城里工作几个小时就离开,回到出发前营地。”她忽然停顿下来。
“后来发生什事?”白璧问她。
“后来,后来——”母亲眼神忽然有些飘忽,说话声音也轻下来。白璧有些担心,这可能是精神状态不稳定表现,她刚想要打断母亲话,不再追问,但是,母亲嘴里却开始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她说些什。
白璧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煞白。她看着母亲那双睁大得有些离谱眼睛,还有那些不断从母亲嘴巴里冲出来音节,白璧终于有些害怕,她抓住母亲肩膀说:“妈妈,别说,你怎?是不是不舒服?”
母亲没有反应,浑身在发抖。
白璧站起来,回头向四周张望,接着就大叫起来:“来人啊!”
那个女诗人听着声音来,她看到白璧母女俩样子,立刻叫起来:“白璧,你妈妈发病,快,把她送到医生那里去。”
白璧和女诗人两个架起母亲胳膊,把她扶起来,她们穿过花园,所有病人都停下来看着她们。她们把白璧母亲送到住院楼里,个医生看看母亲,然后给母亲打针。很快,母亲就不再叫,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白璧和女诗人把她扶到病房里,让她在床上躺下,不会儿,母亲安静地睡着。
看着母亲躺在病床上样子,白璧心里很难受。也许刚才不应该催促母亲把事情讲完,那是许多年前事情,与今天发生事有什关系呢?即便有关系,那也是母亲和父亲他们自己事。母亲有权利把她自己隐私永远埋藏在心底,白璧是没有权利定要知道。她现在很后悔,低下头,轻叹口气。
女诗人直坐在旁边,她安慰着白璧:“白璧,精神病人是不能逼,别看她很安静,旦你话语里有什字眼触及到她觉得敏感地方,就会发病。你看,现在挺正常,有时候也以为很健康,没有病,可是,如果想起过去事,有时候也会发病。发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直到打完针恢复过来,才清楚自己依旧是个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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