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风敲打着窗户,枝条也在风中猛烈地抽打着玻璃,发出奇怪声响,把些阴影投射在房间里。文好古并没有打开空调,依旧个人坐在桌前,他显得老许多,三个月前,他好像个四十岁刚出头人那样精力充沛,而现在,仿佛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他轻轻地摸摸自己两鬓,稀疏头发白许多,脸上生出些灰黑色斑点,那是衰老和接近死亡象征。于是,他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候,想起他芬。
文好古打开自己抽屉,从抽屉拿出包用特殊透明包装袋包裹着组织切片,他开始回忆起来——
在江河出事那天清晨,文好古走进那间房间,他发现江河尸体。他猛地扑到江河身上,这才发现江河已经死。他显得非常痛苦,有些手足无措,但忽然间,他看到江河手紧紧地握着,于是,文好古就想要把江河握成拳头手掰开,他花全身力气才慢慢地掰开江河手,在江河手心里,就抓着这包组织切片。文好古把这包组织切片标本放到自己手里,他犹豫片刻,终于把这包组织切片放进自己口袋。
蓝月表情也显得很奇怪,她目光对准天空,努力要忍住眼泪,但是,眼泪还是缓缓地流出眼眶。嘴巴里想要说什,却又没有说。
白璧母亲问:“你哭?”她站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抹去蓝月脸上泪珠。
蓝月把头扭过去,背朝着白璧母亲。
白璧母亲有些失望地看着她说:“对不起。”
蓝月忽然又把头扭回来,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恨——你们。”
她养父养母对聂小青都还很好,就当是自己亲生女儿样,家三口过得也不错。后来,聂小青上高中时候,她养母病故,只剩下他们父女相依为命。渐渐地,她养父就染上酗酒毛病,天到晚喝得酩酊大醉。有天晚上,聂小青养父喝醉酒,就趁着酒劲强,bao她。”
叶萧轻声地骂声:“畜牲。”
户籍警说:“没错,后来那个畜牲给判无期徒刑,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怜那个女孩子,到现在还记得那女孩子样子,脸白白,眼睛很大,非常漂亮,出事以后句话都不说,看来精神上受很大创伤,太可惜。不过,听说后来聂小青还挺不错,已经考上研究生。”
叶萧又叹声:“谢谢你,打搅你们下班,真对不起。”
叶萧站起来刚要走,忽然身后传来户籍警声音:“聂小青怎?这可怜孩子是不是出事?”
白璧母亲显得非常痛苦,还是说:“对不起。”
蓝月摇摇头:“切都已经晚,晚。”
说完,蓝月离开这里,白璧母亲望着她背影渐渐消失。
个角落里,白璧母亲那位女病友悄悄地看着蓝月离去。
白璧母亲显得异常绝望。
叶萧说:“没,没什,再见。”
叶萧离开派出所。
终于到来
天色越来越暗。白璧母亲和蓝月,她们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对方。
白璧母亲吁出口长气,似乎刚才说许多话,然后缓缓地说:“就这些,已经把知道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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