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能见见你儿子吗?”
池翠看起来面有难色,她犹豫会儿,最后还是同意,她敲响儿子房门说:“小弥,你出来下,有个警察阿姨要见你。”
门开,个六岁小男孩出现在杨若子面前。她立刻注意到小弥眼睛,当她与小弥四目相对时候,
虽然穿着警服,但她还是自介绍下:“你好,是刑侦队杨若子。”
“刚才已经有位姓叶警官询问过。”少妇点点头,很有礼貌地回答,不过从她语气里可以感到丝疲倦。
原来叶萧已经来过,但杨若子还是想再询问下,也算是对自己种锻炼,她柔声道:“对不起,打扰你。如果方便话,能不能再对说遍呢?”
杨若子知道人们通常会很信任女警察。不出所料,少妇回答:“当然可以,叫池翠。”
“池小姐,是你最先发现死者吗?”
几步,然后闭上眼睛。这是她第次在案发现场看到死尸,过去她在公安大学时候,也经常见到尸体解剖示范。对此她从来不感到恶心,她只觉得那是具无生命标本,和支报废步枪没什区别,她这种冷静常让女同学们感到惊讶。现在,她真感到恶心,胃里股东西直往外翻涌。刚才她坚持三十秒,她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半点恐惧,就算面对着最恐怖尸体。
“你真不起。”个鉴定组小伙子在她身后说,“知道吗?第次看到现场尸体时候,吐得踏糊涂。”
“够。”她摆摆手说,“现在能知道死因吗?”
“这可没那容易。从尸体腐烂程度,还有蝇蛆生长状况来分析,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天以前。死者身上还未发现有外伤,但眼耳口鼻都有流血迹象。”
“七窍流血而死?”
“不,是儿子。”池翠停顿下,她看着杨若子眼睛继续说,“今天早上,发现儿子不见。然后,来到楼道里找儿子,听到奇怪声音。”
“奇怪声音?”
“对,后来还听到儿子叫声。循着声音直到顶楼,看到天台门开着,儿子站在天台中央,接着就发现那具尸体。”
杨若子感到很奇怪:“你儿子为什会跑到天台上去呢?”
池翠摇着头回答:“也想知道这个原因。”
“可能算是个原因吧,腐烂程度太高,现在还说不清楚。你怎总是低着头?”
现在杨若子面色刷白,股恶心感觉直冲咽喉,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淡淡地说:“要下去,是谁发现尸体?”
“住在三楼对母子。”
杨若子点点头,她忽然发现自己脚边有滩污迹,看起来像是人呕吐物。她捂住嘴巴,快步离开天台。走下黑暗楼梯,她眼前不断浮现起那具尸体样子,还有那些恶心蝇蛆。在四楼个拐角,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趴在地上呕起来。幸好她早饭吃得不多,只吐点点胃里就空。现在额头都是汗珠,她用纸巾擦擦嘴,喘好会儿气才来到三楼。
呕出来以后,感觉反而好些。她看到三楼扇房门打开着,便自己走进去。在昏暗客厅里,她看到个漂亮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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