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他跟着眼前
女人追
出来，结果却追到这个小男孩。更重要是，男孩对他说
句话让他不寒而栗：“你笛子呢？”
女人回过头去，看着小男孩，用责备口气说：“小弥，妈妈没有叫你，就不要自己跑出来。”
小男孩似乎没有听到妈妈话，冷冷地看着苏醒眼睛，那目光让苏醒浑身不自在。
“小弥，你忘妈妈话吗？不要盯着客人眼睛，这不礼貌。”女人又在训斥儿
“可
并不知道那房子早已易主。离开家已经有六七年，前天晚上是第次回家，以为——”她忽然停顿片刻，仰起头说：“以为父亲还住在那房间里。”
苏醒想，那晚她定是把他当作她父亲，结果在他身边站半天，当他睁开眼睛打开灯以后，她立刻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就夺路而逃。他语气也柔和许多：“是在半年前，通过中介公司买下这房子。当搬进去时候，房间里几乎没什
东西，只有阁楼里还剩下点，过几天给你送过来。”
“不用，不想再见到那些东西，随便你处理吧。”她又轻轻吐口气，显得有些忧伤。苏醒从她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所承受生活压力。她脸颊上有些血色，她用平稳语调说：“昨天早上，已经通过街道办事处解到：父亲在六年前就已经去世。”
“你父亲去世都六年，你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苏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低下头，好像是做错事小女孩样。她犹豫片刻，然后轻声地说：“是，也许在你眼中，是个非常糟糕女儿。没错，六七年前离开父亲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也从来都没有和他联系过。”
非常干净，她摆摆手，先请苏醒坐下。然后，她幽幽地说：“你不会把当作小偷吧？”
苏醒盯着她眼睛看会儿，她无论如何也不像小偷或是强盗。他不置可否地说：“那你是承认？”
“是，承认。那天晚上，是闯进你家里，但不是故意。”
“不小心闯进别人家？”苏醒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房门可是锁好。”
“有钥匙。”
“你出国？”
“不，直都在本市生活。”她扫苏醒眼，眼角露出某种淡淡哀愁，“由于某种原因，始终都不能回家。直到前天晚上，才回去看次，却没想到打扰你休息，实在是对不起。”
苏醒看着她眼睛，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追问下去，她定有自己难言之隐。刹那，他联想到很多，不禁感到自己心里隐藏龌龊。他站起来，轻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再见。”
当他刚转身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童音：“妈妈。”
苏醒回过头去，看到客厅里突然多出个小男孩，还有那双传说中重瞳般眼睛——就是他。
苏醒很意外，他没有料到这点。
她继续说：“想，你搬进那房子以后，就直没有换锁吧？”
“是。”苏醒开始明白什，“原来，你过去就住在——”
“你猜得没错，你现在住房子，就是过去家。”
“原来如此。”苏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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