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轻轻地抹去
脸上
泪水。把这些话全部都说出来以后，她心里反而好受
些，已经闷那
多年，现在就像是突然释放股腐烂气味样。
苏醒忽然问她：“你腿还酸吗？”
“
已经好。”
“那们走吧。”苏醒拉着她
“这听起来就像《聊斋》。”
苏醒记得小时候看白话本《聊斋志异》时候，经常看到这种鬼魂与人类生下孩子故事，但他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为这个幽灵孩子，和父亲闹翻。于是，永远离开他。”
“明白，怪不得你说你已经六年多没回过家。”
“度想打掉这个孩子，但是在医院里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股力量阻止。想，是因为这鬼魂孩子有自己独特生命力缘故吧。他能来到人世上，本来就是个奇迹。最后，把他生下来，并给他起名肖弥赛。因为，他就像个小弥赛亚那样，奇迹般降临人间。”
然地看着她眼睛，下子没有明白过来，他摇着头说：“池翠，真听不懂。你话到底什意思？”
“知道你不会相信。其实，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还以为这是个可怕噩梦，等清晨梦醒以后，切又都会恢复原样。可是，已经等七年，这漫漫长夜始终都没有过去，噩梦直折磨着。让告诉你——小弥父亲是个幽灵。”
“幽灵？”
她仰起头，泪水在黑暗中颤抖着，她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轻声地说：“那是七年前秋天，个偶然机会，在地铁车站里遇见那个男人。他有双让人为之动容眼睛，和小弥眼睛样，那是双神秘重瞳。”
“原来小弥眼睛是遗传。”
“个恐怖奇迹。”苏醒不禁叹声。
“直到最近才知道，就在小弥诞生那天，父亲因为突发心脏病离开人世，几乎就在同时刻。”她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轻声地说，“凶兆——生与死，在同个时刻完成，多奇妙。相信小弥出生，是个可怕凶兆。”
“不，小弥只是个六岁男孩，他是无辜。”苏醒忽然把手电筒光束对准她脸，只看到几滴晶莹泪水，他大声地说，“看着眼睛。”
池翠只感到有些晃眼，却怎也看不清苏醒脸：“看不到。”
“对不起。”
“那是场错误，就在们认识以后不久，腹中就有他孩子。”她苦笑下说，“苏醒，现在你定很看不起吧？”
苏醒摇摇头：“不，这不是你错。”
“这是错。当发现自己怀孩子以后，就去找那个男人。没想到当找到他家里时候，才发现他其实早就死。”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哽咽着说，“他是因为脑子里生个肿瘤而死。当和他第次相遇时候，他已经死去年多。”
“你是说——在他死年以后，你才和他相遇？”苏醒感到后背心阵凉意，不知道是因为冰凉管道壁，还是池翠告诉他话。
池翠痛苦地点点头：“也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他是个地下幽灵，他在体内播下鬼魂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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