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在井底被囚禁百年。
正当春雨想要放声大叫时,周杰伦《东风破》旋律忽然响起来———那是她手机铃声,不知是谁打来电话。
不管是在被窝里还是古井底下,春雨还没看清来电者,便立刻接听手机。
电话那端停顿几秒,突然传来个女人声音:“们不知道犯什罪,为什要在第1层地狱里才能相见。”
春雨下子呆住,对方声音实在太怪异。她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仿佛不是从人嘴巴里说出来,无论节奏还是音色都非常别扭,没有般人说话停顿和转折,音高几乎都完全样,又尖又细像是电影里太监声音。
入后院,除棵梅树外,你还看到1:坟墓;2:古井;3:池塘;4:山洞。”
此刻,春雨已经集中起全部精神,完全忘却自己身在何处,也不再感到寒冷和困倦。她看着这条来自地狱短信,仔细地回想下遥远荒村……对,后院里确实有棵梅树,但没有坟墓,也没有池塘和山洞,只有口古井。“井!”春雨不假思索地作出选择:“2”。
又是发出不到几秒钟就收到回复———“你选对,你走到古井边,俯视着幽深井底,似乎看到双眼睛。你将选择;1:继续;2:离开。”
这时春雨似乎已不能控制自己,不自觉地选择“继续”。
把“1”刚刚发送出去之后,对方回复就又来———“很遗憾,你选择将使你后悔终生,当你站在井边向下看时,突然有双手在你背后推把,使你掉入井底。”
但春雨还是让自己疑问脱口而出:“你是谁?是清幽吗?”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听到她话,继续保持着刚才语速说:“是典妻,个被扔到井里而死去女子。”
典妻?个被扔到井里而死去女子?难道自己在与井底幽灵对话?春雨知道什是典妻———这是旧中国农村古老风俗,穷人把自己妻子高价“租”给有钱人家做妾,“租期”结束后再还给原来丈夫。
三十年代著名小说《为奴隶母亲》就是以典妻风俗作为题材。
看到这样条短信,春雨手立刻颤抖起来,只感到后背微微热,好像真有双手推她把,使她掉入个无底黑洞。
春雨身体猛摇下,差点从上铺摔下来。整个床架也随之而摇起来,她不敢再这坐着,只得乖乖地钻回被窝里。
短信铃声又响起来,春雨把手机塞在被窝里翻看短信———“现在,你四周团漆黑,只有头顶有圈微暗亮光。你伸手向前摸去,四周是冰凉井壁,长满光滑苔藓。”
蜷缩在黑暗被窝里,读着手机屏幕上亮出这条短信,春雨觉得自己已经在井底———同样是个黑暗环境,自己被包裹在狭小空间里,只能看到丝光亮,是井口还是手机屏幕?“真掉到井里?”
春雨产生种近乎窒息绝望感,双手拼命地向前抓着,竟然真摸到冰凉井壁,手上片滑溜溜感觉,那是长年不见天日苔藓。是,她已经身在荒村,在古老进士第后院井底,坐在堆古代投井者白骨之上,仰望着头顶圈微暗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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