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摇
摇头说：“谁都无法忘记自己
爱，谁也无法忘记自己恨。”“那你呢？你爱与恨呢？”“不！请不要问下去。”春雨从他肩头爬起来，坐到篝火另
端。她与高玄隔着火光对视着，彼此眼睛都被火照亮，此时谁都不需要说话，沉默就是最好语言。
就这样坐很久，高玄终于说话：“今天走很长路，你应该很累是吧，早点进帐篷休息吧，等到天明
们就离开这里。”
虽然春雨还想和高玄聊下去，但此时干树枝差不多也快
任何寒冷。
春雨抬头看着高玄眼睛说：“已经说出内心秘密，可你为什
不说呢？这样是不是不公平？”“心里秘密？那你究竟要说什？”
她犹豫好会儿才说出来：“你长得那帅，定有过很多女朋友吧？那就说说你初恋好吗？”“初恋？”高玄抬起头深深地吸口气，篝火红光下，他眼神很奇怪。等很久他才说，“不知道那算不算初恋，因为确实很喜欢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喜欢过。”
他回答让春雨很意外：“会有这样女生吗？”“是，她和你样，也非常地特别———她名字叫蕴涵。”“是蕴涵？”
春雨立刻想起这个名字，眼前也浮现起旧照片里女孩，八年前美术系系花。但最重要是，她和蕴涵长得很像，特别是她们眼睛。“对不起，过去直都不敢承认，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个人。
因为已经把她在心中埋藏许多年，不想让别人知道初恋人。“
“为什现在又告诉呢？”春雨嘴唇忽然颤抖起来，“难道是因为长得很像她吗？”“不，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今天晚上太特别。们在这样个古老洞窟里，千年前壁画看着们，而你正躺在肩上，能感受到你呼吸，你心跳，不能再对你隐瞒。”
春雨竟有些感动，她柔声道：“说吧，蕴涵是怎吸引你呢？”“们是同个班级，从进入大学第天起，就暗暗喜欢上她。也不知道为什，因为从小到大，就是个极度自负人，认为世界上只有才是最优秀，别人都配不上。但是，面对蕴涵眼睛，第次向别人屈服。可那时候太害羞，而她看起来又太纯，从来就不敢说出心愿，只能在心底暗暗地喜欢她。”“没有其他女孩子喜欢过你吗？”
高玄自嘲般笑笑说：“好像有很多吧，但并不喜欢她们。真正能让动心只有蕴涵个人。”“而蕴涵甚至不知道你暗恋着她？”“对，她应该不知道吧。后来，听说她有男朋友，心里感到很难过，但这不是能决定，只有默默地祝福她。再后来，听说她因为恋爱原因，精神有些不正常。”“她疯？”“谈不上疯，可能是有些精神忧郁吧。终于有天，她跑到那幢教学楼里z.sha。”高玄仰起头，红色火光中他眼神无比忧伤，半天才说出话来，“记得那时非常伤心，但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直到今天。”“你忘不她是不是？”
高玄又沉默好会儿：“是，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忘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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