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独自走到苏州河边,看着这栋三层旧式楼房。底楼子夜画廊已经关门,她看不清三楼窗户。
她回过头看着河水,阳光洒在缓缓流淌水面上,发出金色反光。她悄悄拿出新换手机,口气编辑好几条短信———“在你死后第二天,叶萧就查封地狱游戏服务器,不会再有人收到那个致命问题短信。”“严明亮承认自己与你关系,并愿意承担切法律责任,目前有关部门正在处理他问题。”“许文雅治疗进展很快,她已经可以说话,文医生相信她很快就会痊愈。”“南小琴已经醒过来。因为脑部受到严重撞击,她失去部分记忆,正好连同地狱游戏记忆也失去,真是因祸得福。”“高玄,你能收到吗?”
然后,她依次把这些短信发送到某个号码。
几秒钟后,短信铃声又响起来……
个月以后。
拍卖大厅里聚集许多人,虽然他们已经等三个多小时,许多人也都已经有不错收获,但没有个人提前离场。因为大家都清楚,最好拍卖品往往留在最后。
白发苍苍拍卖师走上前台,对着话筒说:“接下来是今天最后件拍卖品。”
最后幕布终于拉开,墙上出现幅油画。这幅画面积并不大,画中坐着个美丽女孩,沐浴在片冬日阳光里,泉水般光线抚摸着她皮肤,在幽暗背景衬托下,宛如传说中天使。
拍卖师略带激动地说:“想必在个月前,大家都已听说个不幸消息,青年画家高玄坠楼身亡。现在,们拍卖这幅作品,是高玄幅遗作,画名叫《幽暗少女》。高玄曾在欧洲学习绘画多年,获得过意大利‘达。芬奇美术大奖’,他作品具有欧洲古典主义风格,擅长通过光线表现人物内心世界,被西方美术界誉为‘中国伦勃朗’。
在高玄不幸去世后,他画作在市场上价格立刻大幅攀升,而这幅画更是被高玄视之为自己最重要作品。请注意画中美丽女孩,有评论家说,画家能把她画得如此美丽,定深爱着这位女孩。但也有评论家说,画中女孩仙气太重,似乎不是现实世界人物,应该是高玄想象中天使形象。好,现在正式开拍,起拍价人民币万元整。“
台下立刻有人叫出十万元价格,但随即又有人加价。正当大家纷纷举起牌子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大厅最后排,坐着个身黑衣女子———她就是春雨。
春雨看到自己正端坐在油画里,被挂在大厅最醒目位置,吸引着所有人目光。她是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拍卖消息,所以专程赶来,却没想到拍卖竟是这幅画。
拍卖场上出现百万元天价,终于买走这幅油画。据说这次拍卖所得款项,都将用来助学。她低着头走出大厅,没有人注意到她脸。当她走出拍卖所时,阳光正照射到她脸上,她终于抬起头,就像画中样子。
是,切都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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