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把照片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吻下。
叶萧睡下,但他始终无法入眠,翻来覆去,脑子里时而出现雪儿,时而又是那盘录像,接着,又是雨儿和那栋黑色房子。他明白,那噩梦又来纠缠他,有时候他真想在深夜里大叫起来,把他心里所烦恼事情全都发泄在夜色里。
忽然,手机铃声响。他抓起手机,传来同事声音:“是叶萧吗?你在哪儿?”
格地移动画面,镜头里似乎有什黑影掠过,只持续几格而已,也许那只是摄像者自己在镜头前挥舞手而已。可是,叶萧总觉得在画面黑暗瞬间,仿佛有只眼睛正在看着镜头,他真想把手伸进电视机里,把那只想象中可怕眼睛挖出来。
然后,叶萧又打开另台分析录像带中声音机器,这台机器能分离出各种不同声音。依旧是录像带最后部分,那个女人尖叫被清晰地分离出来,机器显示屏上出现声波线。可到后面,这声音却始终与摄像者声音重叠在切,无论如何也无法分离,两人声音中和在起,音调不高也不低,就像是同个人声音。叶萧摇摇头,关掉所有机器,从机盒里取出录像带,重新呆呆地注视着它。
在年前那半个月时间里,每晚他都待在这个房间里看这盘带子。像刚才那样慢放和声音分析,他已经重复无数遍,几乎每晚都试到深夜,试图从中找到某些有利于破案线索,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可惜,他无所获,除回家以后噩梦。
最后,叶萧不得不放弃,否则,他将永远被这盘录像带纠缠在其中,什事也做不。他想,也许自己会被这该死录像逼疯,这简直就是在慢性z.sha。
然而还有更多疑问——那栋可怕房子究竟在哪里?在那夜,成天赋为什要跑到这栋房子里去拍摄,他动机是什?他又为什跑回杂志社里跳楼z.sha?这切,都是谜,难解谜。而作为个警官任务,就是要做个解谜人。叶萧曾经为此而费尽心机,跑遍S市,寻找过许多类似老房子,但都不是录像带里那栋。
时隔年之后,叶萧终于找到录像带里那栋房子——童年家黑房子。此刻,面对着这盘录像带,叶萧又次重温旧梦,只不过,这是个无比可怕噩梦。
他猛地摇摇头,不愿再待在这里,他带着录像带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又把它锁在抽屉里。然后又看看桌子上那本叫《猫眼》旧书,他吐出口长气,不想再看它,他把书也放进抽屉,转过身,匆忙地离开局里。
半小时后,叶萧疲惫地回到他那个小小“家”。已经十点半,单身汉房间里显得异常单调,没有多少生气。很快,他重重地倒在床上,闭起眼睛,张大着嘴深呼吸起来。
他忽然睁开眼睛,抬起身体,看着床边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个相框,里面镶嵌着张照片。那是个年轻女孩子照片——她是雪儿。
叶萧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里雪儿,嘴里轻声地呢喃:“雪儿,今天见到你妹妹,她很好,会好好保护她,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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