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童年吃过那多饭,难以相信童年胃怎会装得下这多大米?她有些担心地问:“童年,你怎?是不是胃里难过?”
童年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她,然后摇摇头,吃完最后口饭。饭碗里光溜溜,粒米饭也没有留下来。等雨儿把饭菜给收拾干净,回到童年身边时,发现他又躺下。
雨儿忽然想起罗姿来拜访事情,然后找出罗姿名片,在童年耳边说:“童年,昨天晚上个人在家,你小时候朋友罗姿来找过你,她给张名片,要转交给你。”
说完,她把名片塞到童年手里,童年显然还没有睡着,他接过名片,然后放到贴身口袋里。
“童年,昨天晚上等你整夜,以为你出去,可没想到你会在楼上。告诉,究竟发生什事,那些来历不明血到底是谁?”雨儿在童年耳边喃喃自语地说,她不管童年是否听得到,但她还是要说。与其说是讲给童年听,不如说是为她自己而说,现在,她不需要倾听,只需要倾诉。
道,睡眠时眼球转动表明人正在做梦,如果这个时候把人叫醒,就能完整地把梦记录下来。童年在做什样梦呢?雨儿又抬起头,看看头顶天花板缝隙,她不敢再想象童年此刻梦境。
忽然,童年睁开眼睛。
“童年,你终于醒,你梦见什?”雨儿依偎在他耳边问。
童年茫然地看看她,然后用有些沙哑嗓音,字顿地说:“没有做梦。”
不,他刚才明明在做梦,雨儿默默地对自己说,她可以肯定,但她不愿意再追问童年,也许童年太累。
她泪水禁不住又流下来,她继续低声倾诉,几乎是恳求着说:“童年,请你不要离开,现在很害怕,真很害怕,你定会恢复过来,你还是过去那个童年,永远都是。当发现你躺在楼上房间里,浑身是血时候,你知道心里是多害怕吗?害怕会永远地失去你。”
忽然,她听到从童年嘴里发出阵轻微鼾声。雨儿无奈地摇摇头,蜷缩在童年身边睡下。
离开家时候,童年还躺在床上,
“饿。”
从童年喉咙里又浮起来个音节,这沉闷声音给雨儿感觉就像是从深深水井里伸出来只手。雨儿忙问他:“你饿吗?对,是不好,早该想起来,你已经天都没吃什东西。童年,你稍微等会儿,马上就来。”
雨儿急冲冲地跑出房间,穿过黑暗走廊和楼梯,从底楼冰箱里取出锅冷饭和些菜。
她带着这些饭菜还有餐具回到卧室里,端到童年跟前。童年拿起饭碗就吃起来,几乎没夹什菜,雨儿问要不要把菜热热,童年却不回答,雨儿想也许是因为现在天气炎热,他喜欢吃凉食吧。转眼间,碗饭已经被童年吃光,雨儿听到他嘴里又冒出个音节——“饿。”
雨儿连忙又给他盛碗饭,很快,又被童年全部吃光,他依旧不吃菜,只吃白饭,雨儿猜他定是真饿极,恐怕要把昨天没吃日三餐全都吃回来。接着,又是第三碗,这次,雨儿只盛半碗,因为饭锅里已经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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