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6 / 7）

叶萧不愿再看雅克·萨非留下痕迹，让那个法国探长永远留在过去吧。叶萧重新抬起头，向对面望去。忽然，他发现对面三楼似乎已经有人搬进来。那是对青年男女，正在把家具搬进房间。那个小伙子显然是发现墙壁上那两行莫名其妙文字，他摇摇头，然后拿起毛刷子，把涂料刷到墙壁上。

此刻，在对面三楼里，那个新搬进来女孩子把头探出窗户，她看到对面叶萧。于

到什损失，特别是三楼那些珍贵油画全都毫发无损。

叶萧捏住自己鼻子，点点头，他忽然发现底楼楼梯居然还在，看上去还完好无损。他伸出手在楼梯上摇摇，虽然照样发出颤抖声音，不过看起来还可以用。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上到二楼，看起来这里也没有受到火灾影响，只有墙上布满烟熏痕迹。

叶萧有些奇怪，许文明在放完火以后有足够时间逃走，为什反而会被自己放火呛死呢？或许，这栋房子真是有生命，能够保护自己，也能够惩罚那些破坏它人。

他小心地走上三楼，这里空气要比下面相对好些。叶萧先走进那间画室，果然，童年妈妈留下来那些油画都还完好地保存着。他又次细细地欣赏着这些画，似乎能感到十几年前个备受丈夫虐待女人内心世界。

忽然，叶萧发现那幅童年妈妈自画像与上次来有些不同——他看到画里女人脸。

可是，叶萧明明记得上次进入这房间时候，画里女人脸是被大团墨迹覆盖着。而现在，这团墨迹已经无影无踪，画中人脸正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他揉揉自己眼睛，确实没有看错，也绝不可能是自己幻觉——这间房门上猫眼早就被卸掉，叶萧看着画里这张脸，这张与雨儿酷似脸，她叫苏小云，是童年妈妈。她是个极美女人，目光里射出些忧郁，然而，也透露出些希望。这些天，叶萧直都在思考着，苏小云为什不离开这栋房子？她为什直都默默地忍受着非人虐待？从画中人眼睛里，所透露出那丝希望中，叶萧渐渐地明白。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看着苏小云自画像，叶萧忽然想起这句裴多菲说过话。

他离开画室，来到第个房间，看着那面被敲开墙壁，那个画中女人尸骸曾经在这里被禁锢10多年。叶萧忽然感到种异样感觉，这感觉从房间墙壁、地板还有天花板每个角落散发出来。

他感到有些窒息，于是走到窗边，趴在窗台上，呼吸着窗外空气。叶萧低下头，忽然发现在窗台上个不显眼角落里，刻着几个小小字，那是两个字母，中间还有个小标点——“J·S”。

“J·S”？看起来像是人名缩写，叶萧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两个刻痕，忽然，他眼前仿佛浮现出许多年前个年轻法籍探长脸。叶萧立刻就明白，“J·S”就是雅克·萨非这个名字缩写。在66年前，S市法租界探长雅克·萨非也和现在叶萧样，站在这扇窗前呼吸着外面空气，并且在窗台上永远地留下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