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鬼？”庄秋水脱口而出
。
“当时
就是这
想
！拿
根防身铁棍，轻轻走出值班室。外面冻得要命，边走边跳，如果是鬼话，自然也不可能有脚印。快步向前走去，用手电扫视前头，雪夜里能看出去很远。绕过两个车间，手电终于照到那个黑影。飞奔着跑过去，不管是人是鬼都要看看。没想到那影子竟转到围墙边，从扇小门里进去。”
“就是那个禁区？”
爸爸点点头：“对，亲眼看到那鬼影走进墓地。当时犹豫下，还是壮着胆子跟进去。虽然是厂里严禁进入地方，但想在保卫国家财产，万什东西被偷呢？今晚由值班，丢东西是负责任，说不定还会怀疑监守自盗，那就跳到黄浦江也洗不清。要再说见到鬼，就真成骗人鬼话。”
此刻，就像在听个惊悚故事，庄秋水也把心提到嗓子眼：“后来呢？”
，他干辈子工人，离开工厂后失落许多，人也下子变老。
爸爸严厉地问：“昨晚你妈回家后很不高兴，你哪里惹她生气？你妈每天早出晚归工作，拼命挣钱供你读大学，你不要没良心哦。”
“知道。”庄秋水低头吃着早餐，突然想到什，“爸爸，想问问你工厂事情。”
“工厂？那早就不是工厂啦，全都拆成平地，还有什好说。”
“是问工厂过去，记得厂子后面有片禁区，你还说绝不能进去。”
“后来，就跟着那个黑影。它也不快点跑掉，始终与保持十米距离。半夜里白雪覆盖墓地，果然片凄惨，只能盯紧前面家伙。直跟到那栋老房子前，当中有个深深门洞。墓地已经是禁区，厂里胆子最大人，也不过是站在墓地门口远看这房子。听解放前进厂
爸爸迅速吃完早餐：“是啊，就是那片围墙。现在连厂子都没，告诉你也没啥关系。其实，那堵墙后面是墓地。1977年，进厂时就听老师傅们说，那个墓地千万不能进。厂里也明文规定，严禁任何人进入墓地。后来才听说工厂闹鬼，特别是墓地附近车间，常有半夜值班说遇到鬼。六十年代，有两个年轻工人因为好奇，大着胆子进墓地，结果再也没出来过。厂长只能在中午太阳最旺时候，亲自带领二十个壮汉进入墓地——在栋旧房子门洞前，发现那两个工人尸体。”
“你害怕吗？”
爸爸苦笑下，回忆工厂里岁月，是他如今做得最多件事：“年轻时，也没感到过什可怕。就觉得夏天厂里虫子特别多，有时会钻到裤脚管里。经常随便走几步，就会踩死只虫子——直到十多年前天晚上，真见到鬼。”
“什？”最后句话让庄秋水睁大眼睛，“你见到鬼？”
“对！那还是你读小学时，偶尔会在厂里值夜班，防范有人进来偷原材料。那年冬天非常冷，半夜下起大雪，实在冷得睡不着，就爬起来烧煤炉取暖。忽然，看到值班室外掠过个黑影，若在平时定是看不到，但那夜全都覆盖上白雪，个黑影经过特别显眼。心想下着大雪半夜，就算是贼也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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