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拉着他手,走进写着“女宿”那道门。
虽然胳膊和后背还很疼,庄秋水还是感到很兴奋,黑暗中踏上古老楼梯,眼前是个精灵般女孩身影。
尽管没有光线照明,尚小蝶还是凭感觉摸到房门,开门进去果然有烛光闪烁。
庄秋水惊讶地看着这个房间,才明白这里多年来直有人居住,他指着钢丝床上草席问:“你就睡在这里?”
“是啊。”
也许,“蝴蝶公墓”最后谜,今夜就能够解开!
事到如今还有什好害怕?踌躇到晚上十点,他终于下定决心,带上手电筒和矿泉水,拦辆出租车赶往经纬九路。
但司机死活不肯去,说那地方晚上很不安全,而且根本就没生意,还得空车开回市区。庄秋水只能先付百块钱,又拿出学生证证明自己是在校大学生,绝非半夜劫道抢匪。好说歹说司机才答应,载着他疾驰向传说“黄泉路”。
深夜赶到苏州河边工厂,虽然小时候来过很多次,但半夜造访还是头回。他也准备手电筒,穿过午夜空旷草地。大着胆子走过墓地,真有鬼火在燃烧——人骨磷质在夏夜物理反应吧。
走进:蝴蝶公墓”门洞,打着手电进入旁边道小门。在黑暗曲折楼道里,手电突然灭掉。他如无头苍蝇般乱转,直到头顶木板碎裂,“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要寻找尚小蝶,就这摔在他身上。
对已经足够。
庄秋水忽然咳嗽下,这里灰尘太多实在吃不消。两人艰难地站起来,蒙住嘴巴和鼻子,向黑暗深处摸索。推开道腐朽房门,月光就洒在窗台上。旁边还开着道小门,他们快步冲出门去。走出封闭屋子,抬头就是神秘夜空。
总算可以大口呼吸,就像浮出“幽灵小溪”感觉,庄秋水又把她搂在怀中:“就知道你在这!”
小蝶激动地点点头:“你是来救吧?”
他不置可否地苦笑下,现在需要被拯救人——是庄秋水自己。
她无力地坐到席子上,姿态竟万分妩媚。
庄秋水忽然有些心动,但立刻别过头去:“已经凌晨,你自己先睡吧,再到四周去看看。”
她依然在看他,美丽眼睛迷离诱人,让庄秋水心跳迅速加快。他不断地深呼吸,控制自己脉搏,柔声道:“请闭上眼睛吧,蝴蝶公主。”
尚小蝶听话
此刻,如水月光覆盖着他们,背后就是那堵巍峨许愿墙。
“今夜,不想离开这里。”
她眼睛里闪烁着什,似乎希望他也能留下来。
“既然已经来过这里,也不会再害怕什——只要与你在起。”
听到庄秋水最后句话,小蝶嘴唇颤抖着微微翘起,这是她个月来最甜蜜微笑。
下午,从档案馆出来已经五点。他尽快回到学校,依然没有尚小蝶消息。再给她打电话,仍然是关机。
那个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已回到“蝴蝶公墓”!
自从上次从“蝴蝶公墓”出来,庄秋水已发誓再也不去那里。何况这些天从档案里,又知道七十年前惨案,那可怕地方当真是地狱入口!
然而,如果尚小蝶真在那里呢?
为小蝶,他必须要去那里,也为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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