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不时响起咒骂声，但老田魁梧强壮
身板，还有不顾
切向前冲气势，让那些想动手家伙望而生畏。
艰难地穿过球迷组成人墙，来到看台边缘铁栏杆前，田跃进攀上去翻身而过，少年也身手敏捷地越过栏杆，起来到隔壁看台。有个警察冲
过来，想要逮住这两个违规翻越看台人。老田迅速出示证件，表示正在抓捕罪犯，继续奋力推开挡道球迷，冲往恶鬼所在看台。
四分钟，他们已绕着球场跑半圈，翻过六道看台栏杆，至少推倒五十个球迷—有两个刚动手就被老田打翻在地，路引来数十个民警和武警，全被田跃进证件挡回去。
终于，两人来到正对面看台，少年已筋疲力尽，却牢牢记着那个人位置。穿过仍在欢庆胜利球迷，才发现那个人原本坐着地方，只剩下张废报纸。
少年脸色变得煞白，用力踩在那座位上，抓着老田大喊：“就是这里！肯定是这个座位！”
老田真想抽自己个耳光，这个进球来得太不是时候！望远镜里片混乱，全是蹦蹦跳跳狂热球迷，哪里再去找那张恶鬼脸？
他愤怒地放下望远镜，只手还没忘记抓紧小麦，女儿正忘
地欢呼雀跃。四周尽是掌声与喝彩声，田跃进只能靠着少年耳朵喊：“你真看到他？”
“是，肯定看到！就是他！”秋收声嘶力竭地大喊，否则根本听不见，“就是这只恶鬼，他杀妈！”
说罢，他从老田手里抢过望远镜，重新瞄准对面看台，摇摇头说：“他面前全是人！完全把他挡住。”
“他很矮吗？”
抓住田跃进手，大喊道：“看到他！”
“谁？”
“恶鬼！”
老田心头猛然跳，向望远镜瞄准方向看去，冷静地问：“你是说凶手？”
“就是他！”
他在望远镜里看到凶手同时，还看到那人旁边两张脸。现在，那两人就在他们左右，唯独空出中间座位。
田跃进掏出证件晃晃：“是警察！有没有看到刚才坐在你旁边人？”
“哦，那个人离开。”球迷看到警察很紧张，“反正肯定赢，他提前退场吧。”
这理由倒也算恰当。老田拉着少年追出看台，在通往地面长阶梯上，放眼望去满地垃圾，还有数百个离场背影。
但他固执地追出去，粗,bao地抓住每个成年男人，让秋收辨认他们脸—为此打
“不，他不矮，因为别人都站着，只有他是坐着。”
少年焦急地看着对面，真想立刻就飞越球场。
田跃进不假思索地喊道：“跟过去抓住他！”
他抓起秋收细细胳膊，推开四周拥挤人群，却把女儿个人留在原地。
“找死啊！”
少年手直指对面看台正中。隔着数十米宽球场与跑道，只能看到五颜六色大片人群。
老田立即从少年手中夺过望远镜，站在他原来位置，连镜头角度都没变化，刚要捕捉到那张脸，耳边却响起惊天动地呼喊声—场上又进球。
五十七分钟，范志毅为申花队打进第三球，比分扩大为三比零！
所有观众都跳起来，包括对面看台上人们，那张还未来得及看清脸，被淹没在无数张兴奋脸庞里。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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