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把他遗忘。
想即使现在说对不起,你也不会原谅。那天匆匆离开,只想快点回到老家,快点见到父亲,当时他也躺在医院里。不愿无所事事地留在你家,就像等待妈妈给礼物那样,等待那个永远等不来抓住凶手消息。
回到老家后,才从你爸爸打来电话里听说,你为追竟掉到沟里,结果还摔断腿。很抱歉!以为你不敢跨过来,也想不到你真会来追。对不起,以为你心里直想赶走,看到逃走定很开心。是误解你想法,也低估你勇气—总之,切都是错,只是现在还无法弥补你。
请接受道歉!虽然,你可能不愿接受。
就写到这里吧,请不要给回信,如果你愿意话。
新年快乐!
三个月,看到主队场接场赢得辉煌胜利,直到整个1995赛季结束,申花队捧起甲A冠军奖杯,他也没有再见到过那个凶手。
1995年冬天来临。
局里给田跃进分配其他案件。他预感到可能在今后几年内,都无法再抓住杀害许碧真凶手。许多年来办案经验告诉他,那只恶鬼会很好地隐藏自己,像只老鼠样躲藏在这座巨大城市中,并且忍耐住嗜血本性,不再出洞进行类似杀戮。但有点他坚信不移:无论多狡猾冷静罪犯,总有天会露出马脚。
只要空下来,他就会翻阅那桩案子卷宗,反复推敲自己工作笔记,看着从1995年8月7日开始那些日日夜夜,有时还会想到那个叫秋收少年。
不管要等待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即便等到自己死去,那只恶鬼也定会被抓住!
再见。
秋收
读完这封信,小麦对他怨恨竟下子消失。她还惊讶于少年文笔,信里运用许多修辞手法,那文笔好像报纸上看到文章。
不过,她从来就没想过给他回信—看来他是自作多情。
反正受伤骨头已经痊愈,额头伤疤也全部消退,除打着石膏上学留下羞耻,她也确实不需要再恨他。
他确信这不是幻觉。
1996年寒假,春节前夕,田小麦收到封寄自西部信。
信封上只有收件人地址和名字,并没有寄信人落款,信纸上是几行工整字迹—
小麦:
你好,是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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