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你从没意识到这些?”钱灵下定决心不放过她,“真是好傻好天真!你以为自己还生活在幼儿园里?周围都是和你样小朋友,每个小朋友家里都有差不多收入和地位?时代不样!现在人和人,差别实在太大!有人是人上人,有人是人下人!”
“你不觉得你这些想法太现实、太
钱灵并不介意她怎想,咄咄逼人道:“你承认?昨晚,你和他在起?”
无言地看着花园半晌,小麦等于已经默认。
“天哪!真?”
钱灵依然感到极其意外,或者她期待那不是真。
“不知道你说‘真’是什?”小麦捏紧自己衣角,随手摘下片叶子,“已经满十八岁,有足够民事行为能力,不是小孩子!”
“小麦。”
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转身看到钱灵漂亮脸。四下再没其他人,从前她们也经常这样躲在角落,彼此说交心悄悄话。
“你们都知道?”
“不知道!”钱灵坐在她身边,“昨晚,你去哪里?”
“对不起,不能说。”
拎到课堂上当众批评。无论教导主任或其他老师怎审问,甚至动用各种威胁手段,小麦都没有说出昨晚去哪里。由于她抗拒到底态度,她必将得到严厉惩罚。
早上第节课之前,她终于见到钱灵,彼此却不知道说什好。同寝室几个女生,都知道她彻夜没有回来,纷纷交头接耳传播着八卦。
小麦坐在自己课桌前,整理书本和笔记时候,才发现口袋里多张纸条——小超市卖那种便签纸,上面写着行秋收笔迹——
们之间有条深深沟,谁想要跨过去就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
“小麦,你还不明白意思?从来没反对你谈恋爱,还觉得三班眼镜帅哥很合适你呢!只是反对你和那样男孩在起!”
“哪样男孩?”
她明白钱灵意思,只是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店主大叔儿子!说得够清楚吗?们都知道,店主大叔是个乡下人,他是来打工,本质上和工地里农民工没有区别!他小店也全靠们这些高中生,否则根本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他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户口,更没有未来!他就是个民工儿子!”
“行!”她用手捂住耳朵,颤抖着低下头来,“不要再说。”
“知道——”
钱灵冷峻地盯着她眼睛,“昨晚,在学校大门里,看到你去小超市,然后和他起走。”
小麦脸色大变:“你跟踪?”
“因为,们是死党,必须关系你。”
“不认为这是关系!”
她怔怔地看着这行字,心底冰凉片,昨晚地下室;里火焰,似乎已被彻底熄灭。
这是清晨临别时候,少年悄悄塞到她口袋里。
此刻,数学老师进来上课,钱灵也坐回到她身边,小麦用手背盖住纸条,塞回自己口袋。
整个上午,她都魂不守舍地坐着,没有跟同桌死党说话。她有种可怕感觉,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看她目光,好像要把她浑身上下衣服剥光似。
等到午休时间,她没再走出校门,而是独自来到花园发呆,看着雨后潮湿泥土,满地残花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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