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载着父女俩回到家里。
小麦把自己关在闺房,不想再和老爸吵架,个人埋头看书复习。
周六,田跃进在家里守女儿天。
星期天早上,接到同事电话,慕容老师案子有犯罪嫌疑人——他飞快地丢下女儿赶往公安局。
终于,家里只剩下田小麦个人,不再像蹲监狱。昨天从早到晚复习得昏天暗地,感觉脑袋满满当当。她在想最好明天就是高考,保证门门都是高分。
怎生存问题。秋收能给你个美好未来吗?他做不到!顶多只有那家破店,他还能给你什?其实,赚钱倒是其次,将来你还要面对亲戚朋友,面对你自己社交圈子,你怎介绍他?你男朋友,个民工儿子?而别人男朋友,要是z.府部门公务员,要是外资企业白领,无论如何都是身家清白,在上海堂堂正正说得响!”
老田第次像个女人那样唠叨,平常跟女儿说话从没超过三句——这种私房话本该是妈妈说,可是小麦早就没有妈妈,他只能代替死去妻子说出这长串。
“爸爸,从来没像你说这样想过!秋收难道身家不清白?”
“告诉你——这就是你天真地方!还要告诉你,那小子他妈妈——”
可是,想到秋收妈妈,想到1995年夏天,那个缠着紫色丝巾美丽尸体,想到那双死不瞑目谜样眼睛,田跃进突然像只泄气皮球,再也不想说出任何评价。
可是生活里好像还是缺什——两天没见到秋收,他脸庞不时浮现。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麦便幻想自己坐在自行车后面,脸贴着他温暖后背,听着夏天风掠过耳边……·
小麦换上身漂亮裙子,在镜子前反复照照,怎看自己都像个高中生。趁着天气不是很热,赶在上午九点出门,坐个小时公交车,来到学校门口。因为对面学生都回家去,周末小超市生意最清淡,有时店主大叔干脆关门天,还能省下点电费。
果然,今天是铁将军把门,小麦拍打着铁门喊道:“有人吗?秋收”
片刻过后,小超市开半道门,露出少年瘦削脸庞。额头上绷带已经解去,只留下两块红色结疤,过不几天就会脱落。
惊讶之余
田小麦反而来劲,浑身颤抖着说:“爸爸,虽然们父女关系直不好,但从小到大都很尊敬你,觉得你是个有血性男人,不像外面那些不像男人男人。可是,你刚才对说那些话,让彻底改变对你看法——你和那些被你瞧不起人们样,也不过是个龌龊小市民和势利眼!”
“闭嘴!你是怎长大?你爸爸什时候让你吃过苦?至少,你你老爸是个警察,无权无势但也早涝保收吃皇粮!何况,同事们几乎都认识秋收,让他们知道女儿喜欢上他,你让老爸脸往哪搁呢?”
“你永远为面子活着!为别人活着!对,你从来没有为你女儿活着!”
她刚想彻底发作,但看到父亲凶狠眼神,只得缩回座位里,她知道老爸旦真发起脾气,那可是异常可怕!
老田知道自己已经震慑住女儿,便用命令口吻道:“总而言之——不准你再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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