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华院长站在
身边，将手伸到眼前，“你现在感觉如何？”
“非常……非常好……这是半年来最轻松
时候。”
“恩，你说你突然晕倒，是无缘无故，还是有什
特别事情？”
“…………”使劲眨
眨眼睛，却不想把读心术秘密说出来，包括华院长也不该知道，“和人发生争吵，情绪非常激动，突然昏迷过去，但很快又醒来。”
华院长用手托着下巴，俯视着问：“就
次吗？”
当黑暗冰凉水涌入气管，让无法呼吸万分痛苦却不能叫喊时，从噩梦中醒来。
又是那个梦。
睁开恐惧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小房间里，对面是迈克.杰克逊海报。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就连内衣与内裤都湿透，就好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
该死——真梦中跳水z.sha？
这个噩梦已纠缠半年，现在却向最可怕方向发展。急忙翻身起床，看着镜子里自己脸，汗珠正不停地往下滴。
读心术……读心术……读心术……
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种能力，包括父母。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能够让信任，即便身上无是处，但只要被别人发现这点，也会立刻成为他们目标。得到将是谎言和陷阱，即便能看出谎言又有什用？反正本来就听不到真话，何必再去计较他们假话？
是，决心隐藏读心术能力，因为只有躲在阴暗角落里，才能发现更多秘密。
今夜不再有眼泪。
水。
“不知道，也许还有其他。”
“高能，你有间歇性昏迷症，但
去卫生间冲个澡，又倒头躺回床上——今天不必去上班，向公司请过假，要去医院检查，上次给华院长打电话定下。
觉睡到太阳高升，吃过午饭才匆匆出门，坐上班开往市郊公共汽车，展转个多钟头赶到太平洋中美医院。
华院长早就在等，那里护士们也都认识，路走进去都和打招呼，感觉就像到家。这滋味要比上班舒服多——但希望这是最后次来这里。
先做例行检查：体温、血压、脑电图、心电图、CT扫描，结果切正常。
在个宽敞明亮房间，华院长和女助手亲自为治疗。躺在张床上，耳边放着轻柔钢琴曲，灯光温暖柔和，让彻底放松下来。午后最犯困时候，这样躺着几乎要睡着。
阴冷黑夜，还是十四五岁少年，穿着单薄衣衫和白色球鞋，走过没有月光林间小径，来到森林中湖水边，风吹在瘦弱不堪身上，几乎要把整个人吹倒。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却看不清湖岸对面森林，那里隐藏着微弱光芒。
脚下，暗绿色水变成黑色，下意识地往前走几步，鞋子被湿透，冰凉水渗入裤脚，浸泡到小腿，通过毛孔渗入血管。
水滋味。
牵引向水更深处走去，水从膝盖渐渐蔓延到大腿，然后是腰和肚子，接着是并不宽阔胸膛。水底遍布光滑鹅卵石，却没有想象中小鱼小虾。继续往前走去，湖水已淹到脖子，组后是嘴唇，滋润少年柔软胡须。
终于，水没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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