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建国只爬两米,便钻进个椭圆形洞口,紧跟在后面爬上去,前方是条黑暗隧道。
“上面所有烟道都被堵死,只有这条道是通,花半年才找到这条路。”他用手电照照已面目全非衣服,“每次通过这根烟囱,都不会沾上灰尘,包括接下来漫长地道。还有足够多时间走个来回,换上身干净衣服,从不送出去洗,否则就回不去。”
“从爬出牢门那刻,就不准备再回去,宁愿死!也不回去!”
“有种!”
手电再度照亮前面路,中国老头带穿过地道,似乎越来越
他拍拍脑袋,又使劲用衣服擦擦脸,终于确认就是。
“混蛋,你为什不说清楚!”
“算你命大!烟囱底下是多少年积下煤灰,要不然你早就活活摔死!”
惊魂未定地抓着梯子,揉着眼里沙子说:“刚才叫那响,会不会被人听到?”
“放心吧,这个烟囱造得非常厚实,没人能听到里面声音。”
尘埃还未落定,头顶响起句中国话:“你还活着吗?”
“在!”
剧烈地咳嗽着回答,道手电光束穿破黑暗,照亮眼睛。
个近乎橘红色人影,顺着烟囱内壁迅速爬下来——原来烟囱内是有梯子,可以沿着内壁路爬下,而不必像这样垂直降落。
“你真还活着?”
想等到明天早上,骑着屋顶观看大家放风吗?”
童建国推推肩膀,害得差点从四层楼顶摔下去!惊险地抓着烟囱口,幸亏蹲大牢年锻炼身体,才有力量双臂引体向上翻身。
该死!还没抓牢烟囱内壁,便感到被扔进万丈深渊,直接自由落体坠下去。
心跳光速般上升,全身血液冲上头顶,双手双脚拼命乱抓,却丝毫碰不到任何物体,就像从母腹中剖出胎而,坠入另个空白世界。
终于,控制不住大叫起来,声音却像雷鸣回荡在耳边,似乎整座监狱都听到!
说完他用手电筒照照上面,爬上梯子说:“跟来!”
“等等,还有个问题——你哪来得手电筒?”
“刚才在C区狱警值班室偷,每天凌晨会悄悄还回去,那些白痴从没发现过。”
“狱警手电筒?”想起阿帕奇用手电照着骇人景象,又抹把脸上灰说,“你不会连狱警枪也偷吧?”
“们不需要那玩意儿!”
童建国突然出现在面前,先是扫扫脸,又把手电往后照亮他自己脸。
原来掘墓人也怕与到鬼!
不过,想必灰头土脸样子,已经变得和鬼样吧。
“呸!”吐出几口沙子,颇有男人味地说,“老子死不!”
“傻瓜,让你爬下去,没让你跳下去啊!”
砰……
谢天谢地,还活着。
当即将窒息之时,才艰难地将头探出,全身陷入片厚厚沙土。
秒钟前还以为将粉身碎骨死得很难看!秒钟后贪婪地深呼吸,到处都是灰尘,呛得肺里难受,整个人都已染成灰色。
这就是烟囱底部?仰头看着高高烟囱口,缭绕着浓浓灰尘烟雾,最后点也空都看不见。起码有二十米高度,若直接掉在硬地上,即便大难不死,至少也得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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