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尸骨往东走去,好在早上并不热,九月高原也很凉爽,所体体能消耗不大,单元能支撑久些。不知不觉走十几公里,空气虽稀薄但非常干净,丝毫没有城市污浊。脚下不是乱石便是黄沙,照旧不见丝毫绿色,只剩下无生命大地,如头干渴狂躁野兽,沉默着迎面扑来。但并不恐惧,因为任何凶残猛兽,都不知道貌岸然人类可怕——这里没有其他人类,只有个亡命读心术者。
巍峨落基雪山,阳光下如天堂珍珠,遗失在这残酷环境中。很遗憾只能远远眺望,无法亲手触摸那纯洁冰雪,它们就像莫妮卡微笑时露出牙齿,假设能再度吻到他嘴唇,于是脚步越走越快,再也感觉不到疲倦,腹中水还很多,无须动用宝贵储备水分。
忽然,眼前跳出许多巨大石头,没块都有两三米高度,如纪念碑矗立在荒野中。他们排列成三圈奇怪组合,最外圈几乎是标准圆形,中圈则是镂空五角形,内圈是鸡心形。这些石头总共有上百个,只有少数还保持完好,目瞪口呆地走进去,明显是人工搬运组成,有还有雕刻痕迹,画着古老图案符号。石头内圈最中心位置,是大得足以容纳个成年人石缸——也许是上古时期祭坛,如同玛雅文明将活人屠杀祭献给神。
也许从未被现代人发现过?古代印第安人遗址?但以他们被美国人征服时生产力水平,能建造起那宏伟建筑群吗?想起“教授”研究史前文明,传说中可怕“GREATOLDONES”——旧日支配者,曾以邪恶统治过地球,就是眼前“巨石阵”吗?
如果真远古邪恶,有过巨大力量,但不是样被毁灭吗?
见,甘泉山谷!
有太阳就能辨别方向,面朝阳光走去,艰难地穿过崎岖谷底。走大约十几分钟,地势终于渐渐平坦,从谷底来到望无际高原,回头只见片山峦,果然诗歌极其隐蔽山谷,大概只有掘墓人才发现过吧。
然而,刚在荒原上走几步,就看到前头躺堆东西,有个物件正在太阳下反光。
小心靠近才发现是具尸骨,散发着恶心气味——正与阿帕奇身上味道相同。
强人着反胃自己查看,死者腐烂得并不彻底,但监狱这里极端干燥,也很难说死多久——什人会死在这里呢?难道是与样越狱囚犯?
轻蔑地大声狂笑,GREATOLDONES?去死吧!
不用回头看这些石头,它们不过是历史墓碑,而将去葬送另种邪恶。
穿过“巨石阵”,来到荒凉原野上,终于感到些口渴,打开左手塑料袋,小心地喝下三分之袋水——至少可以支持两个钟头。
除遥远雪山,四周什都看不到,宛如来到月球向阳面,整个宇宙只剩下个人,没有任何人、任何物体、任何组织可以束缚,可以大哭,可以痛哭,可以咆哮,可以骂天,可以骂地,可以骂世界万物
然而,那样反光物件却推翻猜测。
枚警徽。
没错,认得狱警们行头,这是专署于阿尔斯兰州狱警徽章。
死者是个狱警?
不知怎又联想到阿帕奇,他身上那股只有才能闻到死尸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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