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陌生他人床上,不知道名字城市里,烟雾缭绕泰北群山间,黑夜将无比漫长而残忍……
叶萧躺几分钟,心跳却越来越快,他便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微光照着窗玻璃上雨水影子,似乎有无数条蛇正缓缓蠕动。
就在他握紧拳头刹那,客厅外响起急促敲门
厉书脸庞在烛光下越发严肃,镜片上闪着昏黄反光:“有个预感,们在这里会很危险。”
“但是,们已无处可去,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叶萧烦躁地打开自己行李箱,这还是孙子楚帮他找到。他脱下被山魈划破T恤,胸口还有道明显伤疤。箱子里有些换洗衣服,他换上件灰色衬衫。靠在小木床上说:“知道你睡不着,但明天们还要早起,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也许,明天还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事呢。”
“听说你是个警官?”
“是,你呢?”
车上强吧。”
叶萧蹲下来打开客厅低柜,里面有各种乱七八糟杂物,好不容易摸出几截蜡烛。厉书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在茶几上点燃蜡烛——闪烁烛光渐渐照亮房间,也照出两个男人沉默脸。
“已经八点半,如果下午没有遇到这些倒霉事话,们现在应该在清莱吃晚餐吧。”
厉书说着走进间卧室,也点燃根蜡烛。这有张宽大双人床,上面铺着层竹席,还有裹着草席枕头。烛光照亮墙上镶嵌照片,是对中年夫妇婚纱照,夫妻两人都不漂亮,但相貌肯定不是泰国本地人。床头有个小小书柜,里面基本上都是台湾出版中文书——这明显是中国人或华人家庭。
他们找到个塑料脸盆,还有几块干净布,就把竹席仔细擦两遍,直到确定可以睡觉为止。叶萧看看窗外说:“夜里还挺凉,睡觉时把衣服盖在身上吧。”
厉书掏出张名片递给叶萧,上面写着北京家出版公司主编头衔,叶萧皱起眉头:“搞出版?果然名字里也带个‘书’字啊。”
“没错,还读过蔡骏所有书,知道小说里写关于你事情,没想到竟在这里认识你,真是幸会啊。”
“那都只是虚构小说而已,你不会当真吧——”叶萧无奈地苦笑下,“去睡觉吧,记得要把蜡烛吹灭!”
“好吧,明天再聊。”
等厉书退出房间后,叶萧嘴唇才抖下,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恐惧面。他最后检查遍门窗,然后吹灭蜡烛,独自躺在漆黑屋子里,让窗外雨声陪伴自己。
叶萧走到另个房间,同样也用蜡烛点亮。这是间儿童房,床长度刚够叶萧身高。窗边有个写字台,上面摆着课本和作业簿,似乎那孩子刚刚还在做功课。柜子上放着奥特曼和蜘蛛侠,显然是个调皮男孩。
叶萧决定今晚就睡在这张小床上,他费力地把席子擦干净,虚脱般地倒上去——就像小学三年级时做累功课。
床头那点烛光,仍然微微跳动,屋里充满种“死气”,仿佛那孩子幽灵也在床上,就倒在叶萧身边均匀地呼吸。
想到这他从床上跳起来,门口闪进厉书影子:“今夜,你能睡着吗?”
“不知道——鬼知道这里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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