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说?”
“苏格拉底。”
原来是古希腊哲人说话啊,看来苏格拉底先生也是个音乐发烧友,让林君如想起台北和上海“钱柜”来。
“对!”林君如突然拍拍脑袋,“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名字呢?”
“萨顶顶。”
“哎呀,还以为是地震又要来呢!”
对面女子二十五六岁,瓜子脸上镶嵌着双大眼睛,在手电光束下宛如尊佛像。她似乎没听到林君如话,依旧戴着耳机背靠着墙,眨眨长长睫毛,安然不动地闭上双眼。
林君如佩服地摇摇头:“你真能静得下心来啊!们被困在这鬼地方,随时可能会有大地震。都已经身冷汗,你却好像还在度假。”
其实,对方已经听到她话,便报以个神秘微笑,鼻尖微微扬起,嘴角嚅动着说:“现在们最需要是音乐。”
“音乐?”但在这寂静冷酷夜晚里,音乐实在是太不搭界,林君如苦笑声说,“有这重要吗?”
随着窗外巨响而摔得粉碎。另个女孩赶紧吹灭蜡烛,免得蜡烛倒引起火灾。
在屋子陷入黑暗同时,那声巨响也渐渐平息下来。
三十秒后,切又恢复死寂,只有黑夜里永无止尽大雨。
“是什声音?”林君如依然藏在黑暗墙角,双手抱着头说,“以在台湾经验,这可能是高强度地震!”
“你果然是台湾人?”
“听起来有些耳熟,你是做什?”
黑暗中闪烁着双美丽眼睛:“搞音乐。”
“歌手?”
对方沉默片刻回答:“也算是吧。”
“天哪,想起来,在
对面女子却点都不害怕,反而像是在享受这种恐惧感觉,忽然睁开眼睛,用异常标准北方话说道——
“当音乐响起,你便如同置身于海洋中,每个出现音符就像激起浪花,抚面而过;你想要抓住她,但她早已经过你身体漂向彼岸,所以面对音乐,你只能静静地听。”
她声音不快不慢,在手电光圈里送出声波,荡漾在这黑暗屋子里,似乎能溶化所有寂静,还有林君如那本能恐惧。
“啊——”林君如果然也被她打动,便关掉手电光束,让对方继续在黑暗中听MP3,“你说真好!”
“呵呵,这不是说话。”
“是在台北出生长大——地震后分钟内是最具有破坏性,七年前妈妈就死于‘920’大地震中。”
“对不起。”
时间又过去三分钟,但地板和墙壁没有再摇晃,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余震。林君如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灰,把头探到窗口看看,外面雨夜漆黑团,只能隐隐看到绿树对面建筑物。林君如长吁口气,但心底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七年前悲惨经验告诉她,等待灾难将要发生时刻是最恐惧。
除外面大雨声外,她还听到某种轻微声响,对面那女孩子在做什?屋里没有丝光线,看不清对方脸,那声音就如飞虫舞动翅膀般轻微,悠悠缠绕在两个年轻女子耳畔。
林君如忍不住打开手电,圈白色光束里,是对面女子半睁眼睛,还有她鬂边挂着耳机——原来她在听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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