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争打开弹匣看看,还好
“你叫什名字?”
似乎根本没通过嘴巴和耳朵,而是由顶顶凌厉眼神,直接传递到女孩心中。
她无法抗拒,她只能投降,说出自己名字——
“小枝。”
四
无名女孩。
不知道她名字,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在暗夜荼蘼花香深处,只因对着镜子梳妆,而被叶萧与顶顶捕获。
她双眼也写满恐惧,身体蜷缩到对面墙上,双手支撑着地板,后脑勺紧贴着墙面,恨不得墙上生个大洞藏进去。
顶顶眼睛,让人无法逃脱眼睛,穿透画皮与古书眼睛,从此将成为无名女孩噩夢。
四目相对。
甜意识到自己眼圈还是红红,赶忙强颜欢笑地撇撇嘴。
这时黄宛然走过来,对秋秋说:“别打扰姐姐。”
她拉着女儿回到客厅,漫长等待让人心烦意乱,只能把时间用在准备午餐上。
屋里还有两个男人——厉书正低着头记什东西,本小簿子已被密密麻麻地写满,或许是在写日记吧。
另个是法国人亨利,他始终坐着言不发,像雕塑似过上午。厉书几次用英文和他说话,亨利却好像聋似。做过医生黄宛然也很奇怪,但她确信亨利伤势已好大半,自己走路完全没有问题,再过两天就可以痊愈,难道是亨利精神出问题?
第组。
深井,井底,黑洞。
在手电光影之下,钱莫争看到把AK47自动步枪。
枪管几乎还是全新,摸在手里感觉沉甸甸,冰凉得让人心跳加快。他在非洲拍照片时,曾多次背过这种枪,在当地军阀混战中防身所用。他仔细检查下枪膛,绝不是仿真枪,而是钢铁做真家伙。
再把手电照向墙壁,那些挂着全都是AK47,发出金属黝黑反光,粗略数数至少有八十枝。
女孩闭上眼睛,终于开口说话:“别!别看着!”
“告诉,你叫什名字?”
顶顶嘴唇嚅动几下,又念出长串奇怪词。女孩个字都没有听懂,显然不是现代汉语,又不像是某种方言,会不会是某个外国小语种?
但顶顶坐在床上姿势,以及双目放射出来光芒,还有嘴里发出声音,无不像是某种奇特仪式——来自地狱咒语。
女孩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脑袋都要被她说裂,只能哀求似喊着:“不!不!”
忽然,亨利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白色天花板上除有些灰尘,并没有什特别之处。黄宛然也奇怪地看着上面——如果他们拥有透视眼功能,便能穿过三层楼面天花板,看见五楼两个不平凡女子。
萨顶顶,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脑后梳着长长马尾,留出光滑额头。整个人几乎笔直地坐着,双手朝上放在腹边,两腿是标准佛像姿势。身后是雪白墙壁,五楼光线射在她侧面。右半边脸光洁神圣,似舞台上灯光聚焦;左半边脸却被黑暗笼罩,只能看到闪烁目光。
半是黑,半是白,明与暗——在她眉心、鼻尖、人中、咽喉、胸口分界,那条边境线竟是如此清晰,像是硬生生画出两张脸。
这两张脸上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二十岁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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