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顶就像跋涉过千山万水朝圣者,无比虔诚地跪倒在神圣石墙前,这是她命运中无法摆脱刻,也是前生今世几度轮回里注定瞬。
她膝盖已跪倒在地,两只手掌摊开在墙壁上,任由寒冷气息渗入掌心。她将整个脸颊贴上去,石头冰凉穿透皮肤毛细血孔,迅速奔流入心脏,冲开深锁着记忆花园。
其他七个人都看傻。只见顶顶左半边脸庞,还有左耳,都牢牢贴在墙上,像是在倾听墙壁说话。可他们什都没听到,除死寂还是死寂,她是不是疯?
忽然,顶顶嘴里念念有词,但谁都听不清她在念什,难道她真在和墙壁对话?
她听到什?又说什?
某个声音不停地在顶顶耳边念叨,空气里能闻到淡淡香味,每走步都要费尽全力,宛若迎面有堵玻璃墙壁。
不,那是堵真实围墙。
石灰岩墙体已有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红色,全是由巨大石条垒砌而成。最完整部分足有五米高,简直是道坚固城墙,威严地耸立在森林最深处。
八个人走到古老石墙前,这里树木相对稀疏,阳光可以直射地面,洒在红白相间墙壁上,发出奇异反光。
杨谋端起DV不断拍摄,镜头清晰地显现墙体细节,布满流水侵蚀痕迹,显然有数百年历史。他感到脚步有些凌乱,是自己莫名其妙狂奔心跳。面对突如其来林中石墙,宛如原始人突然见到文明世界。
门已然敞开,荼花吐露最后芬芳。
是,她终于看到,那个无数次到梦中造访影子。
在两棵威严大树中间,正是林间小道出口,外面是片杂乱丛林,还有隐约可辨墙垣。
叶萧往前走几步,阳光如利剑刺在眼睛里,眩晕中他望见那高高尖塔。
五男三女全都目瞪口呆,这是命中注定要来到地方。
叶萧走到她身后,将她从墙壁前拉起来:“你在干什?”
没想到顶顶表情竟异常轻松,嘴角满足地微笑着,仿佛刚经历美好回忆——这是进入南明城以来,第次看到她笑得如此灿烂。
她
叶萧后退两步,想要看清围墙整体。在杂乱大榕树间,围墙向左右两面延伸,又被丛林覆盖起来,竟看不到尽头在哪里。墙体虽然看起来坚固,但仍有好几处坍塌,豁口上残垣断壁,象征着这里曾遭受过摧残。
墙——仿佛道禁区,虽有阳光照射,却感到异样寒冷,从墙体裂缝里散发出来,缠绕在每个人眼前,使他们不敢往前迈半步。
在人们与墙对峙几十秒后,又是顶顶第个走上前去。禁区对她来说不是恐惧,而是秘密召唤,她似乎能看到墙后面,隐藏着离开这个城市密道。
终于,手指触摸到墙体。
满手冰凉而坚硬石条,无数人堆砌无数年石条,流淌过无数鲜血石条,也浸泡过无数双眼睛悲伤泪水石条。
[b]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b]
三
上午,10点30分。
他们走出阴暗隧道,见到丛林中残破墙垣,画面在墨绿与青灰色中展开,天地已寂静数百年,就连鸟雀也停止鸣叫,白色烟雾缭绕脚端。
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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