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竟然难以挣脱,似乎又有只手搭在自己肩头,回头看却不再是叶萧,而是张年轻而美丽面孔。
这张脸飘浮不定忽隐忽现,时而钻入昙花叶子里,时而又缠绕在顶顶身前。她穿着件紫色筒裙,像泰国古装电影里女子们样裸露肩膀,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直盯着顶顶双眼,然后念出句古梵文——
咒语般动人女声,如天外磁石吸住她心。随即某个东西钻入脑子,她眼前片昏黑倒在地上。
“你怎?”
叶萧被她吓跳,只见她抚摸着昙花枝干,塑像般凝固十几秒,接着又着魔似突然倒地。
“这就是‘兰那精舍’?传说中罗刹鬼国皇家花园?”
顶顶猜测着向前走去,发现棵高大而奇异树木,垂着许多绿色肉质树叶,每片都有几十厘米,有好几处都突起花蕊,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昙花!”
叶萧走到她身边,摸着那片厚实叶子。他家过去养过不少昙花,每年夏天都会绽开几次,那夜间短暂而殉烂美丽,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昙花现’昙花?”
。
这个夜晚变得如此浪漫,冷得像块石头叶萧也微笑。他向黑暗深处大步走去,萤火虫已为他点亮路灯。
虫子跟随他们走几分钟,两边出现围墙和长廊,光点便消散在草地中。
“再见!萤火虫。”
叶萧念出部宫崎骏作品名字。
顶顶自动睁开眼睛,眨眨说:“刚才……发生什事?”
“你不知道吗?算,也许你是太累。”
顶项这才发觉自己倒在叶萧怀里,赶紧挣脱着爬起来,低头羞涩地说:“们走吧。”
向皇家花国更深处行去,她精神也迅速恢复。突然,片乌云掠过,月光被全部遮盖。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再度降临,阴冷风从残垣断壁间吹来。她回头用手电照照,只行见叶萧紧张脸。
这个华丽而悲凉成语,让顶顶感到阵心悸。
“没错,只是这昙花实在太大,家养十几年县花,也没有它个角落大!没有几百甚至上千年时间,是绝对长不到这种规模。”
“看来这昙花都成精啊。”
顶顶也摸摸那粗大枝干,刹那间有种东西渗入指间,如电流传遍全身每点细胞。
眼前月光变得昏暗,高大昙花缩小数十倍,天空被古铜色黄昏覆盖,后面透出描金王宫尖顶,在整齐树冠间金碧辉煌……顶顶眼前又出现幻觉。
月光再度明亮,眼前是尊高大塔门。
顶顶用手电仔细照照,这尊塔门与进入整个遗址大门很像,但周围全是复杂建筑,条杂草丛生小路,蜿蜓通向门内黑暗。
两人互相看对方眼,肩并着肩走入塔门。
阴凉空气瞬间吞噬他们,几秒钟后他们进入另个世界。
四周有许多珍稀植物,还有部分建筑残骸。月光变得格外明亮,眼球也适应黑夜环境,手电几乎用不着。这里像个花园,许多植物有数百年未经修剪,都长得异常高大杂乱。地上有人工开凿小径,在花坛和雕像间穿梭。还有几个倒塌凉亭,旁边残存着破碎佛像,几朵鲜艳花在石头间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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