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虽然是蒙古人，但他精通汉文儒学，是同治四年
头甲头名状元，官拜翰林院编修
"在北京。"
叶萧忍不住插嘴道："怎
又到北京去
？"
"别打岔！"顶顶给他
个白眼，继续用柔和口气对小枝说，"你究竟姓什？"
"阿鲁特。"
"你不是荒村欧阳小枝吗？"
"告诉，你是谁？"
顶顶终于说句中国话。
"是小枝。"
她回答得很乖，像只温顺小猫。
"你从哪里来？"
眠对象，小枝躲到叶萧身后说："害怕！"
叶萧抚摸着她头发说："别怕，们都不会伤害你。"
然而，小枝还是以恐惧眼神看着顶顶："明白，和你住在同个房间时，你那些奇怪眼神，谁都听不懂咒语，还有神像般姿势，都是对催眠手段！"
"是，开始就想从你身上得到真相。"顶顶大方地承认，说完瞥瞥叶萧，"难道做错吗？"
"至少你应该事先告诉。"叶萧尴尬地低声道，随后柔和地看着小枝，"没事，在旁边保护着你，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荒村欧阳小枝，只是生命部分，其实更早名字叫阿鲁特小枝。"
"阿鲁特？你不是中国人？"
"是中国人，出生在清朝咸丰年间北京，父亲是蒙古贵族阿鲁特氏，他是蒙古正蓝旗人，他汉文名字叫崇绮，曾经做过清朝吏部尚书。"
叶萧听到这里简直要晕倒，这个小枝转眼又从荒村跑到清朝，而且变换民族成蒙古八旗。
催眠师顶顶仍保持着镇定："阿鲁特小枝，说说你人生吧。"
"另个世界。"
"在哪里？"
"荒村。"
"荒村之前在哪里？"
这个问题却让小枝停顿许久，叶萧注意到她已闭上眼睛，但想必烛光仍然在她脑海中晃动。
阁楼上小枝已无路可逃，只能乖乖地任由他们摆布。于是，叶萧给顶顶使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开始。
顶顶随即关掉电灯，只有天窗微弱月光射入。她又从阁楼杂物堆里找出根白蜡烛点燃，让烛火在小枝眼前晃动。在这黑暗幽闭空间，仿佛又回到罗刹之国，高塔下石头密室，这二十岁女孩不再属于人间，而是个八百年前幽灵。
当月光也渐渐暗淡时，只剩下这点黄色烛光，叶萧小心地护在小枝身边，仔细观察她表情和眼神变化。她开始安静下来，目光也不再恐惧，几乎盘腿坐在地板上，痴痴地面对烛光。白色幽光射在她脸上，宛如涂上层灵异粉底。白蜡烛闪烁火焰，使她和叶萧背影不断跳跃，直到覆盖大半个阁楼。
顶顶嘴里念出长串音节，叶萧却个字都听不懂，原来这就是古印度梵文，如同咒语灌输到小枝大脑。随着烛光晃动，顶顶那锐利眼神，像在泥土中埋藏千年神像，突然放出骇人电光——这里就是罗刹之国，个微型曼荼罗"坛城"，个意念想象中小宇宙，从时间起点到终点，从空间源头到尽头，紧紧将他们三个人包围，带往另个世界。
小枝已然被完全控制，就连叶萧也暂时忘自己，目光随着烛火而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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