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扭曲可怕金属弹壳,正染着鲜血躺在搪瓷托盘里。
在电视机里讲话继续同时,痛苦万分童建国,用嘴巴咬紧纱带,独自用右手包扎着左臂伤口。
大雨之夜,送走叶萧与小枝之后,他个人在急诊室里休息着。当他感觉体力有些恢复时,便在医院里翻箱倒柜,在外科找到些手术器材,又从院长办公室找到瓶金门高
粱酒。他决定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取出深入左臂肌肉子弹――否则他只能留在这里休息,甚至会葬送掉自己条胳膊。
当年在金三角战场上,童建国也做过这种事――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品,就用酒精和火焰消毒,用军用匕首挖开自己肉,取出停留在其中子弹。若是运气足够好话,休息十来天就能痊愈。若是合该你倒霉话,伤口就会感染发炎,最终可能要你命。还好他运气直不错,每次都能从危险边缘死里逃生。
机里男子答案,全体观众刹那间鸦雀无声。就连笼罩沉睡之城大雨,也仿佛暂停三秒钟。
他是神?
在地下数米潜水艇里,充满金属管道控制室里,秋秋回头看着老人双眼。
然而,老人异常冷静地回答道:“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刑架。
终于,他轻松地笑说:
“是谁?”
没错,这是从伊莲娜到林君如再到成秋秋最后是叶萧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问题(请原谅激动地用这长个句子)。
“是谁?”
这次依然没有办法麻醉,他先灌下半瓶金门高粱,再把块毛巾塞到自己嘴里。用酒精灯和碘酒消毒之后,他右手握着手术刀,轻轻切开左臂伤口。鲜血顿时奔流出来,他只能紧紧地咬着毛巾,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痛楚撕裂他神经。手术刀直剖入肌肉深处,才找到那枚该死子弹。他用尽最后点力气,换用夹子钳紧子弹,用力把它拉出肌肉组织――连带鲜血与少许神经,扔进医用托盘里。
整个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痛楚却是难以想象,人毕竟不是钢铁而是血肉。在没有任何麻醉情况下,只靠着半瓶高粱酒酒劲,他就给自己进行外科手术,并成功地取出子弹――要是换作普通人,别说是痛得休克过去,光自己看眼
就被活活吓死。
终于,他
同时刻,南明医院。
窗外大雨如注,窗内呻吟不住――童建国感到胳膊撕心地痛,只能拼命咬紧牙关,额头上沁出豆大汗珠,脸色已变得蜡黄蜡黄。
他目光紧盯着对面墙壁,台挂壁式液晶电视屏,同样也在播放那疯狂讲话。
瞬间,电视画面像利剑刺入瞳孔,与胳膊同样令他痛楚难忍。
急诊室里充满消毒药水气味,地上却留着大摊新鲜血迹,还堆着许多外科手术器具,好像刚刚抢救过个病人。
秋秋禁不住又问句,好像对方可以通过电视机听到她声音。
“好,可以大方地告诉你们答案。”
他刚在电视机里说句话,却又闭起嘴巴停顿片刻,这让十五岁女孩都急死,“哎呀,快说啊!”
“是神!”
这就是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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